聽罷,如同晴天霹靂,我癟著嘴,心中焦急萬分。不難說,胡情的這句話實在有殺傷力,我如今心若刀絞,不管事實如何,我總覺著好像就該是胡情說的那樣。
“開心點,你要多笑。雖說女子哭更惹憐愛,可你既哭不出淚來又的確太難看。”
我幽怨地看著胡情,這時候他還讓我笑,我能笑的出來么?
失望加失落,不過又想了想,我應該相信葉冥暄的。
“你還是別留在這里,紫昊時隔幾日便得回天宮稟報戰況。你又觸碰了結界,小心為妙。”
胡情的話的確有番道理,這地方終究不能久留。也不知己霏可有離開,倘若我此刻回去被抓個現行可就糟糕。
己霏如今滿望舒宮的找情敵,只怕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
看來我得另尋一個地方藏身,己霏手段殘忍,我到底是心有余悸。雖是幾個時辰過去,但未能聽到任何動靜,實在不知己霏是否還在,況且她如今滿腹狐疑,自然正在氣頭上。
只是這個地方,我也的確要先離開,到底是紫昊的寢宮。
剛起身時便聽見外面有對話,我一驚,胡情也嚇得站起了身。果真是餓的,吃了些東西,胡情如今雖不是生龍活虎的,但也有了些活氣。
我和胡情對望一眼,若是被紫昊發現可不打亂了我們原有的計劃?盡管沒什么可行的計劃,但至少不會讓紫昊有所防備。我急的走來走去,胡情也急的走來走去,本就不寬的籠子使得胡情尾巴都不敢伸直。
胡情想了想,只得命我躲在內閣的屏風簾后。內閣乃是紫昊休息之處,那里雖有臥榻,但也有幾十張屏風遮擋,屏風后更有高柱與簾子遮擋。如若不亂動的話,自然是不會被發現。
剛躲了起來便聽得開門聲,我趕緊屏住呼吸,聽了聲音才知當著是紫昊又回了天宮。真是背后不可議論誰,否則那誰必然出現。
紫昊:“她從何處聽到的消息?”
央何:“央何也不知曉,但己霏公主并未見到阿霓小仙。”
紫昊:“她如今這樣放肆,竟敢隨意搜查望舒宮。”
央何:“己霏公主來勢洶洶,央何實在攔不下。”
外面安靜了片刻,只聽得紫昊一聲輕喝。
紫昊:“尚未嫁入望舒宮便敢肆意進出本君寢宮,她倒是認定了自己的身份。”
央何:“好在月神趕來,否則阿霓小仙定會被己霏公主發現。”
紫昊:“母親怎會恰巧趕來望舒宮?”
央何:“央何也覺著奇怪。”
外面再次安靜,又是過了小會兒,再聽紫昊道,“確定再沒誰進入本君寢宮?”
央何:“僅己霏公主一人。”
紫昊:“你不是絕食么,怎今日卻將食物吃的這樣干凈?”便聽得紫昊輕笑兩聲,再是清楚聽見他重重的呼氣聲,“到底是人界靈物,又有多少傲骨。”
又聽得央何幾聲好奇聲,“奇哉怪哉,他今日當真進食了。”
紫昊:“本擔心你若有個好歹,我該如何向阿霓交代。”
再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靠近,看來紫昊走了過來。透過淡淡的身影,原是央何正幫著紫昊寬衣。紫昊穿著戰袍,自然笨重疲憊。央何每為紫昊脫下一樣衣物便走來放在披風上,好在沒有被發現。直到央何正要褪下紫昊貼身的衣服時,只聽得紫昊幾聲悶聲,央何停止寬衣的動作。
央何上前看了兩眼,緊張道:“君上的傷勢為何還不見痊愈?”
紫昊輕笑兩聲,“已無大礙。”
央何輕嘆著,“君上,阿霓小仙也說,小傷不愈便會成重傷。您這樣,終究不是好方法。”
紫昊自己褪下貼身的衣服,央何已經捧上輕便的衣服立在一側。
“確實,這法子用多了既無新意,也傷身體。”
紫昊說話間已將衣服褪下,隨手扔在了披風上,央何將手中的輕裝為紫昊穿上。正穿一半時,偏偏那屏風上的戰袍未能放穩當,直接掉了下來砸在我身上。笨重的戰袍再加上其他一些衣服全數落在我身上,我被壓的悶哼一聲。
便聽得紫昊回身怒眼瞪來,滿臉的警惕,央何喊了聲:“誰?”
紫昊順勢一揮袖,屏風被挪了位置,簾子也被掀開,我一身狼狽不堪的模樣半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