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紫昊已經離開的第二日,倏禺也的確回了望舒宮,在看我來,但凡沒有紫昊我也就歡喜許多。對于不喜歡的人,從來都是眼不見心不煩。
我已經為自己制定了一整套逃離方案,這天宮完不能再多留一日。有時我覺著,紫昊讓倏禺回來并非是護我安全,而是怕我逃離。
紫昊為人謹慎,但凡是他小心翼翼的事都從來未雨綢繆。凡事越是保護的萬無一失,其實越會離自己更遙遠。
胡情對我說道:“虺蛇回來,那條巴蛇自然就去會相好,我們要想逃也輕松。避開他們的視線就可以。”
我一巴掌拍在胡情的頭上,“你別老是相好相好的,分明多好的兄弟情,竟被你說的這樣惡心。”
胡情聽后哈哈大笑,睜著一雙狐貍眼,“兄弟情?老子也歷情無數,就看不出他們哪里有半分兄弟情。”
見我泛著白眼不想理會,胡情湊近我道,“虺蛇雌雄難辨,甚至雌雄合體。”我微微斜眼看著胡情,胡情撞了撞我的帶著壞笑的表情道,“和幻爺差不了多少。”
林幻?這和林幻又有何關系?
“怎么又扯到林幻了?”
胡情翻身半躺在地上,姿勢過于妖嬈嫵媚,“我覺著他也是雌雄合體。”
我剛喝進嘴里嘴里的茶水一下噴了出去,邊咳嗽邊笑個不停。
為何在胡情的眼里,誰都是雌雄合體的?
好像也就葉冥暄在他嘴里聽正常的,其余的幾乎都是公母不分,雌雄難辨。
“我覺得你也是雌雄合體的。”
將茶杯放在一邊,我盤腿面對胡情,“言歸正傳,待會兒我們見機行事,分頭行動。沖出望舒宮時我直奔祭刑司,你尾隨替我斷后和把風。若是成功便好,若是被發現,你千萬不要留下,該快找落白來幫我。”
胡情皺著眉頭,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到底妥不妥?”
我伸手抵著下顎,“應該無礙,我們真身離開自然方便些。你放心,紫昊不會讓我出事的。他既然讓倏禺回來,便是怕我離開。我若有事,倏禺和央何定然會出手相救。而你便不同,紫昊本就用你要挾我,你若離開我也就沒有后顧之憂,總能找到時機離開。”
胡情幻回真身再次認真思考,有些老謀深算的樣子。
“我還是心虛,如若你有個好歹,府君定然將我千刀萬剮。”
“沒那么嚴重,他頂多讓你元神盡毀,不會受多大折磨,走的會很安詳。”
胡情腳步未穩,一個跟頭栽在地上。然后帶著齜牙咧嘴的模樣看我,那眼神里的幽怨似乎可以將我生吞活剝。
為此,胡情不愿施行我的計劃,我一邊威脅一邊恐嚇,胡情也著實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也就只能照著我說的辦。
趁著央何他們不在,按胡情的話說,他們一定去‘談情說愛’了。結果剛出后殿便見倏禺央何二人憑空出現,我和胡情對看一眼,便分道揚鑣。倏禺趕緊去追胡情,留下央何來抓我。
央何忙喊:“阿霓小仙,你可是答應君上不跑的。”
答應是答應,食言是食言,兩者并不沖突。
我逃不過央何,索性化作人身與他打了起來。央何雖然修為在我之上,但他不敢傷了我。所以央何幾番要想抓我時,怕傷到我只能避開。我卻帶了狠勁,畢竟我打架實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