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就該她自己承受,這是她應得的。
所以,從一開始的計謀,都是來自于我眼前這位夜隱么?
他出謀劃策,天帝便用實際行動,是他們天衣無縫的配合,才導致了鳳凰族全族的悲慘結局。
雖不是我自己的事,又或許是我與羽霓長相相似,竟然也悲天憫人將這份委屈當成了自己的事。
我心中有說不出的難受,似乎想將眼前的這匹狼撕得粉碎,可我又不能,畢竟實力不允許。何況他的身后,還有魔君赤魘,甚至整個北荒魔族或是魔界。
“不管你到底是誰,我也不愿去查個清楚明白。你若一世渾噩,我便渾噩一世,有時自欺欺人也不見的是壞事。我其實更怕你就是她,你若有一天醒來,我又該如何面見你。傷心的事,能不記得,就不要記得。”
我心中煩悶不已,看著夜隱痛苦無奈的神情,我既想安慰又不愿安慰。安慰是覺著他好歹也做過我一段時日的靈寵,可想著他做的糊涂事,又不愿違心安慰。
我揉了揉鼻子,看著在一旁優柔寡斷暗自惆悵的夜隱,我道,“其實我不缺朋友,就是缺一只靈寵。”
我不會安慰人,所以只能挑開話題。
夜隱抬眸看我,便嘴角一揚站起了身,一臉邪笑,“她也很不會安慰人,腦子笨,嘴也笨。”
我呵呵傻笑兩聲,也不管她是笑話我還是真的罵我笨,他如今正傷心難過著,我也就不去與他多口舌了。本來就因他對羽霓做的事很是不悅,所以也不想看到他這人形樣貌,左右還是狼賴看些。
“你若開心,我便做你的靈寵。”
我聽罷笑道,“堂堂魔族少君做的靈寵,我也算威風了。”
這時卻見林幻近來,見了夜隱便幻出長笛警惕地指著夜隱。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林幻定然還想著我險些被魔君赤魘喝血吃肉的事,雖然夜隱對我未曾有過傷害,可林幻總是防備著夜隱。
“手持骨笛,喜著金緋衣,你便是西荒林幻?”
林幻聽罷一臉驚異,自己打量了番自己,揚眉道,“喲,如今我有這樣大的名氣?”
“組建西荒,受天下未曾渡劫的四野精怪尊稱幻爺,短短數日便名震一方。如今一見,原來是位故人。”
夜隱看林幻時頗有一番賞識,也難怪,倘若林幻沒有實力或是修為不精,又怎會讓精怪靈物甘愿受他約束?
“故人不敢稱,不過交過手而已。但說起來,你也幫過阿霓多次,雖不是朋友,但也不算得敵人。只是如今魔族的行為過于猖狂了些,這里好歹是天族的營地,少君還是少來為妙。”
夜隱頷首,雖不至于恭敬,但也并非慢待,“確實如此,那我便不打攪了。倘若阿霓有難,喚一聲落白便可。”
林幻敷衍的展露一張小臉,舞著長笛,“那樣的可能不大,有府君在,還不至于尋別的幫手。”
夜隱微微含笑,點了點頭,看著我時眼帶溫柔,便一個轉身離開。
待夜隱離開后,林幻一臉毫無表情的搖頭,像是對我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你身邊有太多的蒼蠅,不好,招麻煩。”
我聽罷咬牙切齒捏了捏拳頭,一臉陰鷙,“你才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