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昊聽罷神色一凝,帶著疑惑看向林幻,“夫妻?”
林幻點頭,表情肯定而認真地回道:“對啊。他們二人情投意合,如膠似漆,祭拜天地大澤結成夫妻也是遲早的事。”
“不可!”
紫昊怒聲大喊,似乎情緒頗為激動,將一旁懶散的林幻嚇得一驚,險些跳了起來。
“不可?有何不可?”
“總之不可!”
林幻起身,手中玩弄著長笛,帶著戲謔走到紫昊身邊,
“姻緣乃是天道命定,可不是太子一句不可就能了結的。他二人這份情意,只怕沒有什么能分開得了。”
林幻說罷回頭一臉壞笑的模樣看我,又對著紫昊擠眉弄眼,頗為古怪的表情道:“若非他二人自愿,否則五荒四溟,三界九州誰又敢?莫看泰神府君平日里和顏悅色,可若犯了他心之所惜的底線,那他定會揭地掀天。”
“天道命定?”紫昊看著林幻,滿臉不屑,回頭看著我時已經苦皺眉頭,眼神落寞,“誰又能得知,所謂的天道究竟如何?”
正說著,便有人前來尋紫昊,紫昊看著我似乎有話要說,卻礙于林幻在此,又有神將前來尋他,徘徊悱惻,紫昊仍然轉身離開。只道葉冥暄倘若回來后,他便再來回話。
我也算了給了他面子,道了聲別。林幻帶了些酒意行個禮,道:“太子慢走。”
見紫昊離開后,林幻伸了個懶腰又來躺在木案邊,撐著腦袋看我雕刻。
“林幻,你能找到好點的煉鼎么?”
林幻想了想,搖頭未語。
對于林幻來說,也算得知識淵博,這世間的事他也能知曉個大概,豈有他不知最好的煉鼎所在之處。無非是沒有撈到好處,沒有說到悅耳的好話。
“等戰事結束,我們同去丹穴山走一趟如何?去尋一尋那杏根之下,是否真藏了好酒。”
林幻聽后回頭看我,伸著手一臉壞笑地看著我,我也擠眉弄眼地看著他。
“成交。”
林幻這次答應的很是爽快,我一定也不覺著稀奇。
“聽聞陸壓道人愛收藏,他那里稀奇古怪的寶貝數不勝數,為何不去問一問他?”
我這才一拍手掌,卻又想到自己方才討好林幻的模樣,當真是失策了。林幻這人狡猾的很,在我沒有反應過來就撈我些便宜。
既然找到煉鼎,我也就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便繼續埋頭雕刻。那往生花模樣的發冠,乍看果然栩栩如生,我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一雙巧手。
林幻飲了些酒便昏昏欲睡,我卻正來了興致,不覺困意。
先前離去的幾位修靈稟報林幻,林幻一個猛然點頭便驚醒過來,迷糊著眼睛含糊不清地問幾位修靈查到的結果。
便是其中一位道,“幻爺,原來重明世子的娘親竟是丹穴山鳳凰族的二殿下,早先嫁與鵬族三皇子齊鈺殿下。后來鳳凰族出了事,那位二殿下便一直告病未曾露面,傳言因身懷有孕不幸落了胎,至此病體相伴,恐難復元。天族念她已嫁與鵬族,便褫奪了她鳳凰族的身份。這天地間,只怕也就她一只鳳凰了。”
林幻沉默著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眉目不展。
我也收起發冠,認真聽著。
這鳳凰族也著實凄慘,如今僅剩的后人卻也病體相伴,恐怕能不能活著都未可知。
林幻回頭看著我,眉頭快擰在了一起,“這事,莫不與鳳凰族有關?”
我搖搖頭,什么也不知道,為我可不是對牛彈琴么?
“可又與你有何關系?”
我也一臉茫然,鳳凰族,鳳凰族,又是鳳凰族,我當真不知道自己與羽霓有什么關系。近來什么事都能將我和鳳凰族聯系在一起。
“那個宮鈴到底是誰的?為何會在他的身上?”林幻走來走去,自言自語。
好一會兒才轉身拉著我,“與其在這里猜,不如我們去問個明白?”
不等我說話便被林幻拉了出去,我其實并不想出去,也不愿與自己不熟的人多交流。但礙于林幻的原因,我也確實想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