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霓,你竟還敢來我南溟之境。”
見二師兄一臉殺意,林幻手拿長笛擋在我胸前,帶著警惕看向二師兄。
“我光明磊落,為何不敢來?”
二師兄聽罷冷笑,眼神仍舊帶了寒意,“光明磊落?你是忘了我姐姐如何死的么?”
對于二師兄,我是真的很寒心很失望,對于孟聆的遭遇我也很同情,甚至心中也不好受。傷害她的人,我自然要報復。
可二師兄這樣不信任我,我實在不想與他再多說什么。
“當年去魔宮的不是我,你愛信便信。”
我以為重生之后,二師兄便會醒悟,可是他的心中至今未曾放下對我的仇恨。
“眾目睽睽,難道會有假?”
“孟域,是否在你看來我鳳凰族被滅便是理所當然,替天行道?那你可曾想過魔族的野心?以往我以為你是我們六個弟子中,頭腦最冷靜,心思最細膩,看的最通透的。”我說罷冷笑一番,眼里只有失望,“如今看來,看的最不通透,最為迷糊的是你。寧可相信魔族,也不信我的品性,孟域,你不配做我的師兄,也不配做師父的親傳弟子。”
二師兄也不知哪里就如此不信我,徑直道,“你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我必然不會手下留情。”
“我沒做過,不會承認。也不需你手下留情。”
二師兄冷眼看我,手拿仁戌向我刺來。我幻出摯吾與他周旋,二師兄招招置我于死地。好在我修復的差不多,林幻見我眼看落了下風,趕忙手舞長笛向二師兄揮去。
二師兄見罷怒喝,“我的仁戌不長眼,傷了你可別怨無辜。”
“你認為能敗下我?”
二師兄覺著林幻的話傷了他面子,舉著仁戌與林幻打了起來。
一時之間,天昏地暗,海面激起浪花。乘風興浪,再到島上,塵土飛揚。我看著揪心,可又插不了手,只能看著他們。
二師兄手臂被傷,落在地面,回頭看到我時一個翻身落在我面前,舉了仁戌向我刺來,我后退數步,二師兄未曾手軟。仁戌快到我眼前時我才用摯吾擋開,二師兄換了手接住仁戌,再次朝我襲來。
我自是不愿與他交手,因而總在退讓,可我似乎越是如此,二師兄便越是憤怒。
幾番對決,林幻又與二師兄交了手,再是幾百回合,林幻一揮長笛,二師兄再次躺在地上。我上前幾步伸了手,卻又縮回。
二師兄怒目而視,再次要向我襲來,卻被趕來的葉冥暄一揮袖退后數步看著我們。
此時,阿姐他們盡數趕來。見此情形,皆是驚訝,不明真相。阿哥和阿姐再看二師兄,這便了然。
葉冥暄只道,“有我在,你傷不得她。”
二師兄帶了傷,但也不是特別嚴重。
“泰神要護她,我自然傷不了,但不代表我便會收手不計。”
“你恨錯對象,該說你愚昧,還是該說你軟弱?”
葉冥暄語氣很輕,二師兄卻猛然一驚,雖是臉上不悅,卻也未說任何話。
“寧可酗醉,也不去魔族查探,逃避歸逃避,為何非要錯怪無辜者?”
聽了葉冥暄的話,二師兄依舊沉默,卻又睜眼喊道,“她哪里無辜?”
葉冥暄臉上不帶任何神色,眼眸中卻帶著冷凜,“那她哪里不無辜?”
“泰神護短,自然為她說話。”
葉冥暄嘴角一絲淡笑,眼神帶了戲謔,又滿帶風趣的神情,“她是我的夫人,我自然得護短。她是對是錯,在我看來都沒錯。”
葉冥暄的話讓二師兄咋舌,林幻在一旁本是幸災樂禍,偏頭看到走來的阿哥后瞬間凝神。阿哥被林幻看的不好意思,只得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葉冥暄再未多說話,拉了我的手便要轉身,二師兄上前兩步,葉冥暄微微側臉,二師兄終究未在多說什么。
見此,其余的人也便轉身離開。直至回了鵬族,葉冥暄將我帶到一處崖邊,崖下便是波濤洶涌的汪洋,葉冥暄這才回頭來看我。
“我們談的很順利,因而,見親人這一關算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