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冥暄上前兩步將我抱在懷中,我輕咳兩聲,他為我修復心口的傷勢后又為我探了命宮,不禁又皺了眉頭,“你傷了命珠?”
見我未語,葉冥暄帶著疼惜,“他如今一定不會傷你,所以命珠,是你自己傷的罷?”
我只得微微頷首,他又道:“他對你做了什么?”
見我低頭依然不語,卻是,能讓我自己傷了命珠,定然是做了讓我無法避讓或者憤怒的事。葉冥暄一揮袖,閉目以神識探悉,猛地睜開眼看著我,眼神中帶著心疼。再扭頭看著門外時,眼神陰鷙冷凜。
便將我抱在懷中轉身離去,他怫然不悅的神情讓我明確的感受到了他此刻的憤怒。走出門,便見前來的紫昊,他嘴角留著血,臉色也是極其難看。紫昊拿劍擋住葉冥暄的去路,葉冥暄神色鐵青,絲毫未有卻步,反而步步緊逼,紫昊只得后退,直至殿外,再看周圍,天帝天后也在。
“府君這是打算棄天下生靈不顧了么?”
看著紫昊身上的傷,我趕緊看了下葉冥暄,衣服亦有破碎,或許傷的不重,因而已經痊愈。
“我做事,何須你來教!”
紫昊手拿紫晶神劍,毫無畏懼。
“府君如此藐視我天族,闖入天宮,亂我望舒宮,雖說你修羅一戰名聲大振,可天族終歸是三界之主。”
若說紫昊以往太過優柔寡斷,那他此刻絕對是叱咤風云之勢。
“三界之主?”葉冥暄嗤笑一聲,頗為不屑,“誰認的?”
“天族乃人界供奉的天神,守護九州。泰神即便是萬靈之首,也不該如此藐視天道。”
葉冥暄微微抬眸看著紫昊,又看了周圍一眼,并未有所畏懼。見葉冥暄未說話,紫昊皺了眉頭。天帝天后更是未動聲色,天帝便是如此,修羅戰結束后便又擺起了天下至尊的模樣來。
紫昊又道,“百萬天兵只需一聲令下,便會讓妖界與冥界寸草不生。若非,帶走望舒宮太子妃,比這天下萬靈更為重要?”
葉冥暄神色一凌,“望舒宮太子妃?”一聲冷笑,橫眉冷目,似乎要瞬間毀了這座天宮,葉冥暄胸膛起伏未定,他是真的動怒了。“本圣尊的夫人,何時成了你的太子妃?”
“天下皆知,鳳凰族神女羽霓兩萬多年前便與我定了婚約。記得我與阿霓定親宴時,泰神也是前來祝賀過的,怎的如今卻這樣善忘了么?”
紫昊一句話說罷,周圍唏噓不已,不敢出聲,甚至不敢抬頭來看葉冥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要滅我鳳凰族?
許久不曾說話的天帝卻行了一禮,“紫昊確實無禮,但此事也并非一面之詞。雖說鳳凰族乃是罪族,但到底未曾解除婚約。”
天帝果然不會讓我與葉冥暄成婚,他至少此刻是至此紫昊的。紫昊眼神閃爍看著天帝,在他看來,天帝是疼他的,為了他的姻緣可以不計較鳳凰族的過錯。
看似道貌岸然,另萬眾敬佩,然而這一切都不過是偽裝。
葉冥暄起步要走,紫昊伸手阻攔,便有守天門的來報:天眼顯示,魔族前來叫戰,已過天水。
天水乃是不周下的天河,波濤浩瀚,護衛這天族,當初若非斬斷天梯,人族要想踏入天宮輕而易舉。
天帝驚疑,步伐急亂,險些摔倒。
紫昊也一臉驚異,看著天帝,天帝憤怒不堪目視紫昊,紫昊回頭看著葉冥暄,葉冥暄挑眉便是不知。
看來錦翟成功了,魔族叫戰,天族勢必出戰,一旦出戰,那么天族必有損傷。
天帝一招手,便又天官前來,天帝吩咐天官讓熤暮前去應對。我心中嗤笑,天帝當初染指花妖族圣姑,如今卻能當作什么也沒發生,魔族來侵還讓熤暮前往。
若說陰險小人,天帝夋巋當之無愧。
葉冥暄嘴角傾斜,一抹邪笑,“你那百萬天兵,只怕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天族支走百萬天兵,如今魔族來侵,要想立馬調回只怕是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