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窘迫,葉冥暄笑出聲來。便慢悠悠,極為小心的將發絲放在土坑中。因為方才的舉止,我心中羞澀難當,因而掩土時也沒動手。
“夫人不一起么?畢竟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事。”
我又只得上前與他掩上土,葉冥暄一直笑著,我無奈道,“我也實在冒失,活該你笑話。”
拍了拍手中的泥土,葉冥暄一揮袖,身旁便多了凈手的器具。
看著埋下發絲的土丘,在鳳凰族,如此便是相互之間的誓言。
葉冥暄攬著我,“阿暄,在鳳凰族,若是結發同穴,便得生生世世不能再與別人成婚。”
說罷,葉冥暄回頭看著我的雙眼,很是肯定地回答,“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永遠不會變。”
我抬眸點頭,葉冥暄的話我自然相信。他能默默守護我幾萬年,自然也不會負我。
待他低頭而來,我們相擁在杏樹下。對著那掩埋發絲的土丘,所謂生而同枕,死而同穴。畢竟神仙年歲太長,所以便用這發絲代替,意為真情實意,矢志不渝。
我心中告訴阿爹阿娘,我也總算遇得我所期盼的良人,正是我所希望的模樣。如阿爹待阿娘那般的寵溺,天上地下,世間萬物,眼里心中也不過一個對方。
其實,這規矩本是成婚后的第一天夫妻共同要完成的,那是行禮雙修后的事。
葉冥暄一轉身,便回了屋子。
“雖說規矩是得成婚后才可行禮雙修,可我們到底是決定要成夫妻的。所以,你若不應允,我們便等到成婚那時。”
我心中很亂,也不知是期待還是害怕,到底是要答允還是拒絕。
可又想著,我們本就情意相通,是注定要祭拜天地大澤成為夫妻。況且我們也請示了阿哥阿姐,如今就等著佳期定下。若非前后事情耽擱,只怕如今就已經祭拜了天地大澤。
相比之下,以往紫昊總是帶了強制性的,而葉冥暄從未越禮。即便是此刻,也是要征求我的意愿。
見我躊躇未決,他或許也覺著是我怕傷了他,這才沒有拒絕,他嘴角上揚微微一笑,便要起身。
似乎很不愿看到他這樣失望的模樣,他正要起身時我雙臂抱著他的脖子。他眼中疑惑不解,我面帶羞澀微微點頭。
他如釋負重,眼里含著激動與歡喜,我想我也是歡喜的。
他便傾身而來,再次將嘴唇附上我的嘴唇,我們緊緊相擁,二者的身體緊貼,毫無空隙,似乎要融為一體。
隨著時間過去,我心中雖是害怕,卻也迎納,本就情意相通,更多的是歡喜。
窗外很是安靜,稍有微風吹拂著外面的杏樹,就連蛇蟲鼠蟻的聲音也聽不見,只有彼此間厚重的喘息。
經過疼痛和幸福的纏綿繾綣,我初次嘗試了所謂的雙修過程。
或許是彼此情投意合,因而即便是覺著疼痛非常也認為是甜蜜的。
這一夜過的好像比以往要漫長些,可又不覺著漫長是難熬,反而期待這夜不要褪去。
直到我沉沉的睡去,即便是夢里也覺著歡喜。我想,縱使阿爹阿娘尚在,也不會覺著我這次是肆意。畢竟與自己真心愛悅的良人,而即刻就要成為我夫君的人雙修,這不是犯錯,應該是情理之中的。
醒來之時,迷迷糊糊揉著眼,睜開眼睛才見到葉冥暄正側身俯視著我。我尚未反應過來,只當作是平時。見他笑的有些異樣,我也似乎回想到一些什么。
這才清醒了過來,見他上身刺裸,再翻開錦被看了自己,這才醍醐灌醒,瞬間睡意全無。我趕緊拉著錦被將自己捂了起來,如何也不敢探出頭去。
前所未有的尷尬和窘迫,腦海中不斷回憶著昨夜里發生的事,明顯感覺到雙頰燙的快噴出火苗。
錦被之外,葉冥暄的笑聲直直灌入耳里,更讓我羞澀的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