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這話,似乎覺著林幻是缺乏端莊么?可他管的有些多了,我們更是覺著詫異,以往他不會過于管教誰的品性。
“阿藍?”林幻一臉茫然,甚至帶了委屈,“你居然兇我了?”
阿哥不知所措,指了指自己,更是驚疑。我與葉冥暄對看一眼,不知林幻是什么意思。
偏偏林幻轉身離開,阿哥望著林幻離開的地方神情木訥,有些不明就以。
直到林幻離開好一會兒,阿哥身后的姑雀一直緊咬嘴唇,神色復雜。
阿哥面色極為不耐煩,緊皺的眉頭很是煩躁,看著我們道,“阿妹,你們的事阿哥無權干涉。但你做什么,只要是你的選擇,阿哥都支持。咱鳳凰族從來寧可后悔也不留遺憾。”
我點頭,阿哥起身到我跟前,“阿哥吃過遺憾的苦,自然是不愿你再步后塵。”
我起身,知道阿哥心中還放不下蕖顏。但我一直知道,阿哥是怕我沒有想好,一切都是興起,缺乏深思熟慮。
畢竟,我之前曾有過紫昊的事。但他應該知曉,葉冥暄對我是不需要有利用的。
“夋巋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紫昊也不會輕易放棄。但是阿妹,有阿哥在,他們便阻擋不了你的幸福。”
阿哥說罷,對葉冥暄行了一個禮,很是恭敬,也很是慎重,似乎要交接一件極為重要的大事。
葉冥暄忙起身,點頭表示回禮。
“府君!”阿哥抓著我的手,放在葉冥暄的手中,神情嚴肅,“我阿妹便交給了你,以往阿妹是族里最受寵愛的,還望府君莫要讓我們失望。府君也該知曉,阿妹生性純真,容易交心,以往遇人不淑,而讓族里糟了難,非但阿妹險些元神盡滅,也讓她心中深受愧疚責備。”
葉冥暄行了一禮,阿哥雖是驚異,但仍然受著。葉冥暄又對阿姐和姐夫行了禮,神情嚴謹。我知曉,以他品階自然是阿哥他們對他行此大禮的,他如今放下身份,無非是對阿姐他們的敬重。
“阿哥,阿姐且放心,我定待阿霓如初,惜之如命,矢志不渝。”
我雙眼有些發脹,但仍然未能落出一地眼淚。我心中深受感動,我知道葉冥暄對我定然會說到做到。
阿哥是唯一的男鳳,自然將仙族榮辱看的重。他更想早些為族里沉冤得雪,重振名譽,可偏偏實力不及。
如今,他卻不再念及族里榮辱,只愿我開心歡喜便好。
“府君,不知心中可有佳期之選?”
姐夫行禮,葉冥暄回頭來看我,臉上笑容格外溫柔,兩頰的梨渦甚為明顯。
“我倒想到一個佳期,也不知如何。”
姐夫忙道,“府君不妨說來聽聽?”
葉冥暄點頭,“丫頭生辰于三月初三,她素來喜愛杏花,那時正逢杏花開,也不是太涼。”
阿姐聽罷滿臉欣慰,對此頗為滿意,“府君果真心細。”
“我們是要在丹穴山祭拜天地大澤的,以丫頭生辰為期,也是為懷恩南王南后。”
我聽的心中一顫,眼中濕潤。他竟然想的這樣周全,他一直都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我從來縱使心中再是難過悲傷,也不會對誰訴苦。
“府君果真是想的面面俱到,倘若阿爹阿娘尚在,自是贊許你們夫妻的親事。”
阿姐雙眼泛紅,雖未流出眼淚,卻能明顯知曉她是心有感觸。
“既是如此,這日子也是極好,頗有意義。那便遵照府君的意思罷!”
或許是林幻的話提醒了阿哥,又或許因為阿哥與蕖顏未成好姻緣,所以才覺著自己遺憾而不愿委屈了我們。
阿哥到底是疼我的,我一直都知曉。
“都說聘禮便是地位,也是顏面。”葉冥暄眼含寵溺的看我一眼,便又對阿哥他們說道,
“但凡是鳳凰族的規矩,且說無妨,天上地下,我必尋來。”
阿哥道,“府君本身便是地位和顏面,并非虛物可比。”
阿哥這話說的難免沒有奉承,但仔細一想又確實是這么個理。
若問這天上地下,確實沒有敢叫囂葉冥暄的。所以阿哥這話便是說,府君人都給了我,這便是最緊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