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夜隱依舊哽咽,“阿霓,我什么也沒了。我如今既想喝醉,又怕喝醉,因為不醉覺得孤獨,醉了更孤獨。”
夜隱正說著,突然將我放開,我再回到另一個溫暖的懷中,抬頭見是葉冥暄,會心一笑。
葉冥暄臉色鐵青,眼中不帶任何神采,揮掌而去直擊夜隱,夜隱微微躲過。葉冥暄微微回頭來看我,雖是在笑,但眼里沒有溫度。
“夫人,我幫你報了這仇。”
說罷松開我,挽動手腕,再朝夜隱而去,夜隱見罷微睜雙目,也運法幻出折扇,卻未能擋住葉冥暄這一擊,后退數步捂著心口吐出血來。葉冥暄許是想到我之前所說,,其實是很恨夜隱的,可實力又不及,便打算借此機會替我出一口惡氣。
正在此刻也見阿哥前來,看到靠著桃樹醉醺醺的林幻,一皺眉頭。又扭頭看見夜隱,再見地上的酒壇與夜隱滿身酒氣,竟二話沒說便與夜隱打了起來。
夜隱猛咳幾聲,看我時只有歉意,阿哥出手時夜隱未曾還手,只是躲閃之時轉身離去。阿哥上前幾步,緊蹙眉頭,臉上憤怒。夜隱是有份參與傷害鳳凰族的,阿哥自然對他恨之入骨。如今更是以為林幻醉的一塌糊涂也是出于夜隱之手。
阿哥走到林幻面前,大喊幾聲“林幻”,林幻抬眸凝視,醉醺醺道,“誰啊?叫我幻爺!”
我。。。
阿哥拉她,她手持長笛指著阿哥,“別動手動腳,幻爺是你惹不起的!”
阿哥不再說話,沉悶著嘆出一口氣,抱著林幻離開。
葉冥暄輕聲道,“這下,陰山又多了兩位長客。”
我。。。。
尚未反應過來阿哥和林幻到底什么情況,葉冥暄便也帶著我回了殿內。陰司看著阿哥懷中的林幻,一時不知作何安排。葉冥暄招手讓陰司去找一處稍微遠些的宮殿,只說怕林幻前來撒潑鬧事。
許是安頓好了林幻,阿哥對葉冥暄行禮致謝,見阿哥神情恍惚,便邀了阿哥入殿內小坐。
阿哥雙眉緊蹙,思慮許久才行禮道,“府君,你可知林幻的來處?”
怎么阿哥對林幻的事突然有了關心?難不成阿哥突然就放開了口味的選擇?
我率先說道,“我倒是有幾分新發現。”
阿哥看著我,我便道,“以林幻的話,我懷疑她與秦奉有什么關系!”
阿哥疑惑不解,“秦奉?”
“林幻幾次與我問起有關秦奉的事,只說耳里熟悉,卻想不起具體。我又認真對比了些,竟發現林幻與秦奉眉目間的確有幾分相似。”
見我說的頭頭是道,阿哥越聽,眉頭皺的更深。
“我往常一直不知秦奉為何不談婚論嫁,如今只怕也知曉個大概了。”
阿哥神色緊張,葉冥暄卻悠哉悠哉地喝著茶水,似乎也在等我到答案。
“如今才知,或許秦奉早就有了愛慕的姑娘。或許因為某些無可奈何的原因,便沒有與那姑娘長相廝守。”
阿哥越聽越糊涂,“何以見得?”
“我懷疑林幻便是秦奉留在天虞境外的私生子,如今找上了門。”
葉冥暄聽罷一口茶噴出老遠,阿哥手中的茶杯徑直掉在木案上,茶水全部灑出。
我獨嘆一口氣,“可惜秦奉至今不知去向。”
阿哥雙拳緊握,呆坐下來,兩眼無神盯著茶杯。
葉冥暄輕咳兩聲,“夫人是否將事情看的太狹隘?”
阿哥也深吸一口氣,悠悠地說道,“我也沒覺著林幻和秦奉有哪里相似。”
我很相信自己的猜測,肯定道,“林幻最初將我錯認成了故人,直到遇見你。可阿哥你體內的命珠卻是蕖顏的,所以她要尋的若非蕖顏便是秦奉。”
阿哥依然不解,皺著眉頭,眼神迷惑,“我不打算靠你分析問題,傷靈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