夋巋仰頭大笑,“羽霓,聽聞這天地間最殘忍的便是愛而不得和生死離別。你恨紫昊,可你注定得與他成就姻緣。你們鳳凰族向來常說寧可后悔不留遺憾,本帝就偏偏讓你此生遺憾。即便是鳳凰族的名譽,或是你的感情,本帝甚至會挨個毀了你在意的一切。”
什么意思?
“你休想傷他們絲毫。”
見我神情驚恐,夋巋為此很是滿意,笑道,“鵬族,翟鳥族,玄鳥族,妖界等等。。。”
“你枉為天帝,枉為被人族供奉敬仰的天神。”
“你鳳凰族對本帝一直有異心,即便許了你將來天后的身份,然而陵光和冉擎卻依舊心向東帝。這天底下,但凡不忠于本帝的仙族都不該留下。”
夋巋疑心太重,一邊又需要鳳凰族的幫襯,一邊又防著鳳凰族,甚至后來滅掉鳳凰族。他最大的不甘便是東帝比他優秀,甚至很得各仙族的認可。他總想比過東帝,可他一直做著最極端的事來證明自己比東帝優秀,然而卻從未超越過東帝,這是他最不甘心,也是最難放下的執念。
他要的,是讓這天底下但凡有生命的,都該唯他是命。
“當年儷舒發現了你的野心,所以你將她關在了疾淵窟,任她自生自滅。后來你以為是紫昊救出儷舒放走了東帝,便以此威脅紫昊,讓儷舒進入丹穴山。從那時起,儷舒便是你留在丹穴山的棋子,或許在某一天便可以此來誣陷鳳凰族。我猜,定然是己霏告訴你,我當時也去了疾淵窟。所以從那時起,我與鳳凰族便徹底讓你起了疑心。后來你又利用儷舒對紅塵的眷戀,對你的余情,讓己霏將天眼帶入丹穴山。可是為何儷舒好端端的,也恢復了月神的神職卻偏偏羽化了呢?”
夋巋皺眉,看著我近乎自言自語的模樣,瞇著雙眼使了些力道,讓我更是難以說胡話來。我困難的咳著嗽,眼睛直直看著他。
我猛地一揮袖,使出靈力掙開他的束縛,見他松開手后,我這才大口喘息。
或許夋巋也沒有想到我體內的靈力竟然如此強大,即便被混沌鐘籠罩也能使用靈力。
“因為你覺著月神是你的恥辱,更是紫昊的恥辱。你本就因人族大肆歌頌東帝而生恨,即便紫昊是你用來推翻無機預言的人子,可你太過警惕。便用月神的死造成瘟疫,如此人族即便滅亡也不會怪在你的頭上,卻偏偏讓天后替你定了罪。你擔心天后說出你的陰謀,讓紫昊對你生恨,所以你便殺了天后,斷了所有能威脅你的可能。確實天后有恨儷舒的嫌疑,所以你做了好人,讓紫昊以為替他報了殺母之仇,讓紫昊對你感激涕零。”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如今在我手里,生死便得由本帝左右。待你們成了親,本帝留你也可不留你也可。”
我拍著手,一臉欣賞,“紫昊到底是你的棋子,可惜我不是。”
天帝留我是為了威脅葉冥暄,而不留我,自然是為了快意。
“紫昊信得,只有本帝,永遠都是。畢竟本帝為了儷舒殺了天后,也為了他的姻緣說出無極天書的秘密。”
“似乎唯一能和你賭的,便是紫昊對我的感情。”
這次換我笑的詭異,我使出渾身的靈力,再用這九味真火,幾番想要打開混沌鐘。讓夋巋和己霏一時間有些驚恐,偏偏這時紫昊前來,我趕緊收回靈力與真火,自己給自己一記重傷,嘴里吐出鮮血。
紫昊快步上前,看著我時滿帶疼惜,片刻又看著夋巋行了禮,喊了聲“父帝”。
天帝嘆了一口氣,“羽霓這孩子到底是死心眼,既是舍不得泰神,又舍不掉鳳凰族名譽,如今又非得要對己霏下狠手。”天帝伸手放在紫昊的肩上,那神情很是心疼紫昊,“若非本帝來的及時,只怕她早回了冥界。”
說罷,天帝微微側臉帶著得意,轉身離開。
天帝認為自己還能野心下去,而我只要和紫昊成了親,恢復了鳳凰族名譽,那么我或者身邊的血親及仙友都會死。
天帝的算盤打得很精細,既給了紫昊甜頭,讓紫昊更加死心塌地做他的棋子。而我要的無非就是天后身份來恢復鳳凰族名譽。只要我與紫昊成了親,即便我未能等到成為天后,那么也算是順了天道。
天帝狡猾,我也不傻,我賭的不僅僅是紫昊對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