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他,我怒道,“鳳凰族被滅之時,我便再難安好無恙。”
剛說著,便又被夜隱推開,便見來者一掌拍在夜隱的胸膛,夜隱卻趁機也回擊而去。夜隱猛吐幾口鮮血,我一時難以置信,又見襲擊而來的身影,我手持摯吾刺去時夜隱的折扇也刺了去。這才看清抬頭的身影,竟是天帝夋巋。
他雙目怒瞪,未曾說一句話便煙消云散。四周又化為安靜,夜隱這才后退幾步,搖搖欲墜似乎即刻便會倒地。
“此陣是夋巋用河圖洛書所布下的,若要破他陣法,便要平心靜氣,不為陣中景象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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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又踉踉蹌蹌的模樣,我只得上前扶著他,再次為他渡送靈力,卻又被他使勁擁在懷里。
“阿霓,不要浪費靈力。”
我并未回他,卻又聽他顫抖著嗓音道,“我一直很想好好說聲,對不起。”
夜隱緊緊地抱著我,許久我才回他,“夜隱,你必須活著。即便你要死,那也得與我殺了夋巋之后。”
夜隱無奈的幾聲笑,有些寵溺,也有些疼惜,“分明心腸軟,偏偏帶著刀子嘴,如何學得像那鐵石心腸的模樣?”
不等我多說話,便被一個力道拉開,竟是紫昊前來。我猶記得陣法被關之時,他與葉冥暄尚在陣外打斗的,卻為何進了這陣法之中?
那么葉冥暄呢?可也進了來?
我趕緊往紫昊身后望去,幾番探查卻并未尋到葉冥暄。
只聽紫昊低沉著嗓音道,“他沒來。”
我松了一口氣,他沒來自是最好的。這陣法實在詭秘,那夋巋又在暗處,葉冥暄靈力及元氣都尚未恢復,倘若真進了來,我著實不敢保證他是否能無恙。
我推開紫昊走到夜隱面前,伸手用靈力將鳳凰血渡入他的體內。夜隱一臉驚異,抬頭看著我時更多的是擔憂。
“阿霓,你不能耗損精氣。”
“我說過,我不喜歡欠誰恩情,何況還是與我有著仇恨的。”
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夋巋,我索性一揮袖設下結界,對夜隱道,“雖是在夋巋布下的天陣中,但這結界與我是有感應的,他若破壞,我自然知曉。我尚未找到離開的方法,你傷的頗重,便留在此地療傷。”
夜隱忙道,“那你呢?”
“我自然是要尋找天陣的破綻,最好是能殺了夋巋。”
夜隱皺了眉頭,“雖說你倆同出師門,如今修為也頗深,但到底是在天陣中,本就占了弱勢,不可太過輕率。”
“他?”我微微偏頭看了一眼紫昊,滿臉不屑,“誰說我指望他了?他能為他的父帝滅我鳳凰族,自毀與我的姻緣,我可不敢奢望他還能為我去殺夋巋。”
說罷轉身離去,紫昊卻上前來抓著我的手臂,被我使勁扔開。幾番僵持,紫昊索性一把抓著我的手臂,這才任我怎樣也甩不開。
“阿霓,我會護你周全。”
心中一抹嗤笑,“不敢,可別因此毀了你的天帝夙愿。”
“你也是我的夙愿。”
抬眸看著紫昊,雖說他此刻眼神中帶著真誠,可我總覺著這真誠是能偽裝的。譬如那時在天宮,我當真以為他會為了我對付天帝。即便我誤讓他以為夋巋殺了儷舒,他仍然無法背叛夋巋。
他是由心底怕夋巋的,或許是生來自卑,又或許是長年累月的依賴,因而即便知曉夋巋的品性,他也無法跨越心中的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