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去看他的傷口,只能低頭頷首。見此,珉毅轉身將周邊擺置一一踢翻,怒吼道,“阿霓,你真狠!”
我只輕聲說道,“對不起!”
“我以為,被你利用也罷,至少你是需要我的。原來,我不過是你眼里的笑話。”
珉毅剛說罷,我便被一個力道拉開。便見一根長槍樹立在我方才的地方,而長槍離開的方向正是君王所在之處,君王甚至還保持扔槍時的姿勢。
信王見罷橫眉怒眼,珉毅驚喊一聲“父王”,君王道,“孤跟你說過她是騙你的,她為的就是與葉信里應外合。”
“我知曉,只是沒料到他還活著。”
信王沒說話,只是抓著我的手要離開,珉毅喊了聲“不許走”!
此時周圍京軍全數涌來,君王只道,“信王為臣不忠,通敵叛國,殺害忠良,如今又引外敵擾境,奪我黎朝城池,現下更想帶走太子妃,所行種種實在不齒。”
我回頭看著君王,四下更是一片唏噓,都知信王堅守北下,如今卻將這些罪強加于他,論天下誰能相信?
然京軍聽命于君王,自然不會管信王是否被污蔑。
“通敵賣國,陷害忠良么?”信王雙眼含恨,不怒而威,“是你以許三座城池為價,誘發敵國圍殺本王與鎮國將軍做交換,你卻言而無信,這才使敵國心生不滿前來攻城。而今若非本王帶兵支援,只怕黎朝好好的三座城池便淪為他國之地了。你卻賊喊抓賊,為了你所謂的無上權位,不惜殺害血親手足,甚至以下犯上弒君篡位。”
君王幾乎一躍而起,雙目圓瞪指著信王大喊,“你胡說!”
這一喊,君王近乎大喘氣。
“你一直擔心父王留有遺詔,更擔心本王的實力加上鎮國將軍的實力,對你的權位構成威脅,便一心阻止阿霓與本王成婚。你以為本王當真身亡,這便為了得到鎮國將軍的兵符,要讓阿霓嫁給珉毅。葉玦,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如今的王位到底如何來的,你心中有數。”
君王彎腰駝背,咳嗽不止,滿臉因憤怒而憋的發紅。
“孤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么?那你好生看看周圍,到底有多少死于你手的冤魂。”
君王聞聲臉色大變,顫抖著身體看著周圍。在場者無不是滿臉驚恐地看著周圍,似乎眼前皆是張牙舞爪,面色猙獰的邪祟惡靈。
“妖言惑眾!”
君王聽罷手持長槍襲來,信王巧妙躲開,幾番對決之下,君王已經氣喘吁吁。
“你看看你如今,可不是因果報應么?”
“葉信,孤的王位,是父王親傳的。”
此話說罷,信王拿出一道卷軸,滿臉陰鷙,“那本王手中的,又是什么?”
在場的更是不敢出聲,瑟瑟發抖的立在一旁不敢直視。
君王見罷怒喊一聲,京軍手持長槍圍來,卻在此時,君王上前來將我掐住,珉毅與信王不敢輕舉妄動,就連信王帶來的兵士也只能靜候。
珉毅喊了聲“父王”,君王道,“這個女人一直在騙你,珉毅,等你擁有了至上權位,你便什么都有了。”
君王看著信王道,“孤知道你是有備而來的,可又如何?你若輕舉妄動,孤就殺了她。你若是來奪位的,孤便讓整個黎朝陪葬。父王不是夸你道義仁慈,天下之幸么?”
君王一招手,便見周圍城門一一打開,盡數京軍朝宮外而去。
“孤得不到的江山,即便毀了,也不給你。”
我皺了眉頭,怒道,“真是禽獸不如,你既是黎朝的王,卻如此輕賤黎朝子民。”
君王一邊咳嗽著,一邊加重手中力道,“沒有誰能違抗孤。”
“葉玦,權利紛爭當真能六親不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