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紫昊的意思,紫昊只是一臉笑意,讓那女仙叫我師父,還讓女仙幻回真身給我看。
她竟然也是鳳凰族的,見我驚異,女仙與他對視而笑,便上前來行禮喊道,“師父,您竟然不記得我了。”
見我皺眉,女仙又道,“我是爍煣啊。”
爍煣?
我的小徒兒?
可是,她明明在鳳凰劫時便與族人元神盡滅了呀,為何又安好無恙?
經爍煣一番解釋才知,原來當初爍煣被秦奉偷偷藏了起來,直到天族清理丹穴山時被倏禺發現,倏禺便暗自告訴給了紫昊。趁著無誰發覺,紫昊便偷偷將爍煣帶到了鴻鈞道祖的面前,讓鴻鈞道祖幫忙護著。
而后,爍煣便跟著鴻鈞道祖學道法,再未離開過。
難怪別那日說,早已有了繼承者。只怕,他說的便是爍煣了。
紫昊一臉溫柔的模樣看著我說道,“老師曾說,爍煣資質頗深,不容小覷。這些年在師父那里也學了不少本事,到底是你的徒弟,領悟實在了得。”
我看著紫昊,一時不知如何搭話。
爍煣又道,“還有一事師父不知,當年天帝的確沒有出手相助。但后來天帝將族人的命珠從夋巋的混沌鐘偷出,請求鴻鈞道祖修復。只是已無回旋,天帝又去苦求府君,便由鴻鈞道祖,府君相繼修復多年方能保住命珠內的神識不曾消散,直到師父修成朱雀神君并氣象歸位后,由母神帶回了無天境。”
我看著爍煣,爍煣又道,“雖不能像師父那般重生,但也算得好去處。”
我這才想起靈媧母神身周總有金光鳳凰,或許這便是羽化后的鳳凰,經過長時間的修復后,由神識幻化而來的。它們沒有實體,或是風,或是黃,或是云,或是物。雖也沒有思想,但也算是另一種重生。
這些,阿暄從未與我說過。
或許阿暄也怕失去我罷?
倒是紫昊應該知曉,即便我知道這些也不會去原諒他的。他如今做的這些,我只覺得是在強行為自己洗脫罪名,哪怕他當真一片誠心可我也覺著太過虛假。
“你以為的亡羊補牢,在我看來只不過是你在掩耳盜鈴。畢竟是夋巋做的孽債,所謂父債子償,你做的這些,都是理所應當。”
說罷,我轉身離去,也忘了這是我的寢殿。我在丹穴山獨自徘徊了許久,爍煣是和我一起回去的。那日,沒有誰來打攪我沉思。
直到靈媧母神再次出現,她說:阿霓,你應該心在天下萬靈,以及天道輪回,而不是沉浸在兒女情長中自我萎靡浮沉。
我苦笑,靈媧母神在乎的是她的心血,哪里又真正體諒過我或者鳳凰族的委屈。
靈媧母神幾番勸說也未能將我開解,甚至沉迷在悲痛的過往里無法走出。我是天后,是不配擁有自己的私人傷懷的。
我只問靈媧母神:你悲憫眾生,何時悲憫一次我呢?
靈媧母神幻出一個玉制小瓶和一粒仙丹,只道:你服下,我便回答你。
靈媧母神的眼神雖有堅決和肯定,更有不忍和心疼。所以,我相信她的確是想幫我一次的。
畢竟她覺著,的確是她利用了鳳凰族,也的確對不起鳳凰族。
我接過玉制小瓶和仙丹,毫無遲疑的服下。后來,我雙眼迷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