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會兩百多年未出,竟是靈媧與紫昊誆她飲了忘情露。可恨我近不得她身,讓她白白遭受這等恥辱。”
葉冥暄又問了阿念司命殿可還查到了什么,先前葉冥暄告訴阿念,勿須真正去查神史,只要讓父帝得知他為母后查閱便可。倘若父帝事后獨身去了司命殿,那才是真正能幫阿念找到答案的時候。
阿念也將他聽到的有關父帝與司命的談話內容告訴給了葉冥暄,這便更讓靈霞元君驚疑。看來,也是自己誤會了羽霓,因為很多事都是她的無可抉擇,甚至似乎很多事她自己都不知曉。
葉冥暄一拈指,阿念頭頂生出一朵往生花緩緩飛落在葉冥暄的手中。
阿念怒斥: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
葉冥暄輕聲說道:我本是用我的一絲神識護送你,結果忘了收回。
葉冥暄心里想到,忘了收回,偏偏起了大用處。
將手中的往生花放入體內,霎時耳邊傳來說話聲。那內容,正是羽霓與錦翟的談話內容,葉冥暄緊抿雙唇,雙手已經捏成拳狀。幾百年了,熟悉的聲音再次縈繞耳旁,只是事已至此,有些思念也就能放在心中罷了。
阿念與靈霞元君不知道葉冥暄為何臉色變了,那往生花是葉冥暄神識所化,因而他耳旁的聲音也就自己能夠聽見。
直到紫昊與司命的談話時,才見葉冥暄深深吸了一口氣。
只是越聽越讓他眉頭皺的更深,紫昊到底隱藏了什么?他那樣在意和緊張,甚至要毀掉那些內容,看來這事的確很重要。
葉冥暄想了想,回頭看著靈霞元君道:你速去西荒妖界,或是丹穴山一趟,務必讓妖帝來一趟天東境。
靈霞元君看著葉冥暄,雖不知是為何事,但她知道,看葉冥暄的神情這事必然對他很重要,更是不能延緩的。
靈霞轉身離開,阿念看著葉冥暄:你真能幫我么?
葉冥暄撫摸著阿念的臉微微頷首,這臉,太像他的丫頭。
葉冥暄手指一動:阿念先睡一會兒吧。
阿念隨即乖乖閉眼,葉冥暄輕輕地將阿念放在玉石上,眼睛不眨地看著阿念。
倘若不是因為靈媧改了天命,若不是為了天道運轉,若不是為了不忍天下生靈涂炭,或許阿念便是丫頭與他的孩子。
阿念,阿念,你的出現確實給了紫昊希望,卻也送了丫頭一根牢牢的枷鎖,將她徹徹底底鎖在了紫昊身旁。
百年不變,千年不變,可是因為有阿念在,葉冥暄的丫頭遲早會軟了新變化。
葉冥暄其實很不希望羽霓忘了他,可又不得不希望她忘了他,因為她放下了,他才能安心。她若放不下,他便會一直為她擔憂心疼。
靈霞元君傳了音來,葉冥暄轉身離去,讓靈霞元君會泰峰守著阿念。
幻聆看著葉冥暄有些驚詫:您老怎的突然就想起了我來?
葉冥暄不想與她開玩笑,畢竟此刻心情很復雜。
葉冥暄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幻境,沉聲問:三百年前,靈媧是否給阿霓喝過忘情露?
幻聆臉色突變,片刻又說:你不也勸她飲下忘情露么?
葉冥暄不想聽幻聆多說什么,一揮袖將錦翟與羽霓的談話浮現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