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朕也不過是個逃難的人罷了,不也是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晏修對答如流,總算敢伸手摟身前的小嬪妃了,輕輕撫著她的后背:“莫要擔心,朕幫你喊風音進來。”
風音穩重,這事兒要風音來處理合適。
黎妤兒也是這么想的。
晏修從床上下來,低頭再次看了一眼金黃色上的血紅色,想了想,將搭在衣架上的墨色錦袍取了下來披在身上,蓋住了褻褲上的血紅,這才往外走。
“皇上?”
風音和深泉輪番在外守著,聽見動靜二人均驚醒了。
“你進去伺候你家娘娘更衣。”晏修低聲說完,然后對著深泉勾勾手指。
深泉疑惑不解地湊上自己的耳朵。
聽完晏修說的話,深泉下意識地低頭往晏修錦袍里面瞧。
“啪。”后腦勺被晏修拍了一巴掌,深泉撓了撓頭收回視線。
一刻鐘后,晏修換好了上早朝所穿的衣服,而他換下來的那條褻褲,卻被黎妤兒親手收了起來。
“愛妃切莫自己動手清洗。”
晏修很是心疼地說道。
黎妤兒沖著晏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直言道:“臣妾只是不想皇上的貼身之物被別的女子碰罷了,臣妾去睡回籠覺了,皇上下了朝記得來喊臣妾用膳哦。”
沖著晏修拋了個大大的媚眼,黎妤兒轉身后打著呵欠朝內室而去。
風音扶著黎妤兒上床休息,只當自個兒瞎了聾了。
晏修離開瑤華宮的時候,腦海里先是浮現剛剛妤兒朝著他拋媚眼的模樣,再次浮現夢中的香艷畫面,頓時覺得上朝什么的好煩。
躺在床上摟著小嬪妃睡覺不好么?
為何要起這么早去看那幫古板老頭們?
這么想著,晏修覺得朝外邁出的步子每一步都挺艱難的。
“皇上?”深泉奇怪地看著忽然轉身往瑤華宮走的晏修:“可是忘記了什么,奴才去幫您取來。”
晏修:“忘記帶妤兒了能取來么?”
深泉:?
“沒什么,趕緊走吧,磨磨唧唧的,耽誤了朕上早朝看朕不打你板子!”
深泉:??
于是,今日早朝諸位大臣發現,皇上在詢問事情的時候特別的敷衍,處理事情的時候又特別干凈利落。
臉還是那張臉,沒有表情依然沒有表情,但眾人總覺得今日的皇上和往日不太一樣。
剛下朝,深泉就見晏修直接上了龍輦,命人抬著往瑤華宮而去。
“東來,通知御膳房把膳食送到瑤華宮。”
“師傅,皇上已經吩咐過了。”東來笑瞇瞇地說道。
深泉:???
今日皇上,果然與往日不同。
深泉仰頭看天,明明還沒吃飯,怎么就飽了?
晏修并沒有順利到達瑤華宮。
“皇上,張尚書讓卑職來尋你,說有要事要與皇上說。”劉飛柱垂首拱手道。
晏修目光幽幽:“張尚書何在?”
“張尚書在御書房。”
晏修看了眼不遠處的瑤華宮,維持著自己的面癱臉心不甘情不愿地命人掉頭往御書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