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沉聲附和:“張順媛確實受罪了。”
嗯,可以換個舒服的姿勢看戲了。
若說趙申有什么問題,那就是太過搖擺不定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晏子軒來往,是當他瞎么?
也別怪他不器重趙申。
趙申若真的倚靠他,豈會在他登基的時候,送來充后宮的女子是他的侄女?
如今后宮有趙家女二人,晏修雖連趙婕妤長什么樣都記不得了,但不妨礙他更討厭眼前的嫵妃。若是嫵妃經此一事后依舊不安分,他不介意多提點提點趙婕妤,讓這倆人在卿云殿斗去。
趙申一頭霧水的看著晏修,再看看張故知。
當他和張故知的目光相觸的時候,直覺告訴他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趙大人。”張故知朝著趙申走近。
“張大人。”趙申拱手回禮。
“嗯,趙大人,本官特意請求皇上宣了趙大人入宮,是有些話想詢問趙大人,不知趙大人可否知無不言?”
趙申笑道:“自然是知無不言。”
笑話,皇上面前,他若撒謊的話,肯定分分鐘被拖出去剁了。
趙媚揪緊了帕子。
她已經預感到張尚書要和父親說什么了,但她卻不能提醒也不敢提醒。
“那便好。”張故知忽然將兩只手負在身后,身體也緩緩挺直,緩聲道:“那本官就要問問了,趙大人是如何教導自己女兒的,怎剛入宮就敢欺辱宮中妃嬪?”
“尚書大人,您……”
“小女張順媛,是比嫵妃娘娘位分低些,但那又如何?有本官在,小女就算是沒有品階,也容不得你一個少卿的女兒去欺辱!”
張故知厲聲道:“明日朝堂上,趙大人就等著被本官參吧!哼!”
冷聲說完,張故知返身沖著晏修磕頭謝罪:“謝皇上給了臣放肆的機會,少卿大人的事情太多,寥寥數筆無法寫全,臣要先回家慢慢琢磨。”
“準,尚書大人慢走。”晏修面上看不出喜怒。
張故知卻看出來晏修心情不錯,磕了頭從地上起來,走過趙申身旁的時候,不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還特意重重地甩了一下自己的長袖,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至于已經懵圈的趙媚,張故知是一眼都沒有多看,全當沒有她這個人。
趙媚的臉是發燙的。
這比她被當眾打耳光都讓她難堪。
更懵圈更難堪的人是趙申,他懵懵地抬起頭先是看看皇上,最終看向臉色同樣難堪的趙媚:“嫵妃娘娘,這,這張尚書說的是何意?”
媚兒欺負張尚書的女兒了?
趙申在腦海里搜刮了一下想了起來,宮里水鏡殿的張順媛就是張尚書的掌上明珠。
身體孱弱到一日都離不得藥,媚兒怎么和這種隨時可能沒命的人有了瓜葛?
至于欺負,趙申是不太信的。
自家女兒雖然嬌蠻了些任性了些被他和夫人寵的嬌氣了些,也不至于入宮第一天就去欺負皇上的嬪妃,指不定是有什么誤會。
“可是嫵妃娘娘與張順媛有了誤會?你剛好當著皇上的面解釋清楚啊。”
趙申焦急不已。
這張故知可是說一不二,除了皇上的話誰的話都不聽,“張固執”三個字可不是白叫的,他只要想到以前做的那些不干不凈的事兒,后脊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趙媚張了張嘴巴,委屈的眼圈都紅了:“父親,本宮真的不知啊,昨日本宮只是路過了水鏡殿去探望了張順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