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些都是什么背景嗎?”
水白到的時候,遠遠地便聽見張堅的吆喝聲。
她垂下的眼眸里浮現一閃而過的厭惡,但她很快將這份厭惡藏了起來,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又是見人就露出淺笑看起來很溫和沒有絲毫脾氣的模樣。
“那張總管你說怎么辦?難道要送一模一樣的?”
小太監很是苦惱。
卿云殿的嫵妃也不是好伺候的,上午他就兩邊送了一樣的,結果東西被嫵妃退了出來。
“本宮是嫵妃,她連個封號都沒有自然要差本宮一些,你如今給本宮送來同樣的布匹,是看不起本宮嗎?拿走!”
趙媚直接將錦緞丟到了院子里,返身回屋了。
小太監想起來嫵妃說的話,就覺得委屈,這份工作可太難做了,那錦緞如今沾了灰,也不能清洗,只能先收著了。
可小太監哪里知道,趙媚之所以是這樣,是接連碰壁,最后也只能沖著一個辦事的小太監發作了。
張堅走過來道:“那你不會送有色差的?隨讓你拿著兩匹一模一樣的送過去的?”
“笨!”
小太監郁悶地捂著自己的頭,小聲嘀咕:“再打,再打更笨。”
“嘿!”張堅舉手作勢要再打一巴掌。
小太監迅速開溜,跑出去的時候碰見了水白。
“水白姐姐,你來了?張總管在里面呢!”小太監眼睛亮亮的看著水白道。
水白笑著點點頭,抬步往里走。
張堅聽見了小太監說得話,笑著迎了出來:“你來了,可是青婕妤有什么吩咐?”
“是冷宮那邊……”
張堅明了,領著水白往里面走的時候搓了搓手,眼睛也時不時地往水白身上瞄。
當看見那從衣領中露出來的肌膚后,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水白自然注意到了這一幕,她強忍著不適,柔聲細語地將韓以晴所安排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晚上,不管是卿云殿還是辰茉宮,都和昨日一樣等著晏修。
不能侍寢和不想讓你侍寢可是兩種不同的結果。
只要皇上愿意來看望自己,那就證明皇上將你放在了心里,有了想讓你侍寢的想法,就算因為孝期不能真的侍寢,那你在后宮中的地位也能往上提一大截。
“你說什么?皇上往辰茉宮去了?”
趙媚被這個消息驚到徹底失態了,這個打擊可比白日里因為張順媛讓她難堪大多了。
張順媛是老人,又是張尚書的小女,被特殊對待她也沒得說,確實是她理虧,非要上趕著往人家跟前湊,張順媛又因為她命懸一線,她豈能無過?
可這件事和誰獲得皇上的寵愛不能同日而論。
“是,奴婢親眼瞧見皇上的龍輦朝著辰茉宮去了。”祥如壓低聲音說道。
“賤人!”
趙媚氣惱地將桌子上的茶碗都砸到了地上。
“娘娘息怒!”吉如和祥如同時跪在地上。
“息怒,息怒,息怒!”趙媚氣狠了:“你們就會說讓本宮息怒!本宮被張順媛算計了,你們讓本宮息怒,如今本宮被皇上不喜被皇上落了面子,自己跟自己生氣你們還讓本宮息怒!”
“本宮難道連發泄自己的情緒都不能嗎!”
吉如和祥如匍匐在地,用額頭抵著地面再不敢亂說話。
趙媚發泄了一通又叫嚷了一番后,心中的郁氣總算散出去不少,她抿緊唇瓣看著地上的狼藉,再看看低著頭身體瑟瑟發抖的吉如祥如,啞聲道:“起來吧,將這里收拾一下,再幫本宮換套新的茶具來。”
她入宮的時候帶了不少的東西,桌子上擺放的這套茶具是內務府分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