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放肆!查,必須要徹查!”
慈寧宮,太后聽說了張順媛和錦妃差些中毒的事情,極為震怒。
“但這塊血玉雖然是嫵妃送給張順媛的,但那些毒不見得是她下的,不然張順媛若出事,她第一個脫不了干系。”
太后冷靜地分析。
“太后娘娘說的是,皇上也是這般想的,臣妾與張順媛在水鏡殿的時候分析過。”
黎妤兒接話,將毒草的出處說了一遍。
“江城?周婕妤?”太后詫異:“近日周婕妤倒是和青婕妤一道來過哀家這里幾次,哀家瞧著她挺溫婉的,竟會做出這等事情。”
說到最后,太后的面色逐漸難看起來。
到底是往她跟前湊的人,心機如此深沉就說明她看走了眼。
“太后娘娘,臣妾倒是覺得,這事兒不一定是周婕妤的手筆呢。”黎妤兒軟聲道:“這些時日的相處,臣妾覺得周婕妤的膽子很小,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那日因她穿了男裝回宮引來誤會后,周婉瑩還沒進她的欒心閣就被杖斃的那些人嚇昏了過去。
這么小的膽子,黎妤兒不太信她會下毒害人。
“何況那塊血玉是嫵妃從家中帶來的。”
“嫵妃也進宮不足三日,周婕妤是如何拿到了那塊血玉又還回去的呢?”
黎妤兒面露疑惑之色。
“不錯。”晏修沉聲道:“錦妃所言,也是朕之所想。”
太后:?
所以,你們兩個人是早就知曉此事不是嫵妃,也不是周婕妤做的了?
“依皇上的意思?”太后順勢問道。
“如今朕的后宮還需母后主持大局,此事母妃全權做主就是了。”
“既然這塊血玉是出自嫵妃手中,那就先在卿云殿查探一番吧。”太后若有所思:“沉鏡,你拿著哀家手諭去辦這件事,切記,不要聲張。”
沉鏡明了,領命下去挑選合適的人與她一道前往卿云殿。
卿云殿,趙璐跪了兩個時辰才一瘸一拐地回到了香暖閣。
如意紅了眼睛,攙扶著趙璐躺在榻上,看著趙璐紅腫的膝蓋,邊用熱毛巾幫她敷邊哽咽勸道:“美人,您都被嫵妃折騰了這么多次了,為何不將此事告知皇上?”
趙璐搖搖頭:“說了又能如何?”
最開始太后可沒有想要嫵妃住在卿云殿的,宮殿的安排,是皇上親自開了金口調整的,目的為何她心里清楚。
她不招皇上喜歡,皇上的心思她可是看得明白,除了錦妃,何人又能入得了他的眼?
如今嫵妃與她之間的事情,恐怕是皇上樂于看到的。
“美人受苦了。”如意心疼:“那,那就只能這樣熬著了?”
“自然是不能的。”趙璐嘆氣:“先這樣吧,本宮被她罰跪了這么久,想來也出氣了,今晚上應該能睡個好覺,你找人給本宮抬桶熱水來,本宮先泡個澡吧,這兒跪了許久,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如意差些哭出聲來,忙抹了抹眼角福禮出去安排。
浴桶抬到了內室的屏風后面。
趙璐泡了個澡舒服了不少,又簡單吃了些東西,漱漱口就上床睡覺了。
她想著能睡個好覺,事實上,也只是想想罷了。
“美人,快起身,出事了。”
如意掌了燈,到床邊喊趙璐起身。
睡的迷迷糊糊的趙璐,被濕帕子擦了臉后才逐漸有了些精神:“何事?”
她一面洗漱一面問道。
“說是今日嫵妃送給張順媛的血玉上沾了毒物,沉姑姑在卿云殿里搜出來一些毒草,已經派人通知太后和皇上了。”如意壓低聲音說道,面上很是擔憂。
趙璐大驚,僅有的睡意也消失不見了,匆匆洗漱換衣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