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很好聽,清脆婉轉,旁人聽了就會不自覺地被吸引,聽進去。
張姣姣自然不會說是她分辨了毒物,只說張太醫在幫她診治,碰巧發現了罷了。
受命來此等候,站在門外的張太醫將張姣姣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張太醫:……
很好,他識毒鑒毒的本事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又增加了。
在場的嬪妃,幾乎都是和張順媛沒有過照面的,畢竟這位太過神秘,獨處一殿大門不邁,如今聽她說差點中毒,均倒抽了口冷氣。
“順媛娘娘也是命苦,前日才因為嫵妃娘娘纏綿病榻,這才好了些,就又差點中了毒,臣妾昨日可是聽說嫵妃娘娘想要再去水鏡殿的時候,因水鏡殿鎖了宮門無功而返,回了宮可是砸壞了不少東西呢。”
說話的是杜婕妤杜嵐。
杜嵐用帕子擋住唇角沒有繼續再往詳細了說。
但說不說完又有什么關系呢?在場的人兒都是有些許彎彎腸子的,都懂。
“杜婕妤你再胡說什么!本宮何時給張順媛下毒了!”
趙媚從旁邊的暖閣進來,她嬌媚的容顏上是難以掩飾的惱羞之色,若不是太后和皇上都在,她真想上去給杜婕妤幾巴掌讓她知道什么叫做禍從口出。
“嫵妃娘娘聽岔了,臣妾并沒有說你給張順媛下毒了。”
杜嵐輕笑著解釋。
趙媚狠狠地瞪了杜嵐一眼,走到靠近上首席位的地方,直接跪地:“皇上,太后娘娘明鑒,那塊血玉是家母所送,也是讓臣妾貼身用的東西。”
“臣妾會送給張順媛,是因為前兩日的誤會,臣妾想和張順媛解除誤會。”
“是,臣妾承認臣妾很看不慣張順媛,但誰讓找茬的是臣妾呢,臣妾有錯,送上極品血玉道歉有什么不對?臣妾請皇上和太后娘娘明察。”
趙媚說完,朝著上首的兩個人磕了個頭。
“先起來吧,這件事哀家自然會查清楚的。”
太后嗓音雖輕柔,但威嚴不容忽視:“沉鏡,你將搜到的東西端上來吧。”
趙媚再次磕了個頭然后起身落座。
沉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折疊得四四方方的帕子。
“太后娘娘,皇上,這是在卿云殿搜出來的。”
沉鏡將帕子打開一些,露出來里面的粉末。
“張太醫。”晏修沉聲道。
“微臣在。”張太醫提著藥箱從外面進來,像模像樣地檢查了粉末后,拱手道:“是毒草,微臣也是第一次見,但今日在水鏡殿的時候做過驗證,只需將毒草的粉末放在水中,便會融化,毒性也會散發出來。”
張太醫用銀針識毒,銀針并沒有變顏色。
自有宮女端了清水過來,張太醫將沾了毒草粉末的銀針放在水中,再拿出來時,銀針變黑了。
“天吶,竟然真的有毒!”
杜婕妤輕呼出聲。
眾嬪妃紛紛與相熟的低聲交談。
“晴兒,我們才與嫵妃示好就出了這種事情,不會連累到我們吧?”周婉瑩臉色微變,很是后悔選擇今日來與嫵妃示好了。
指不定過了今晚,就沒有嫵妃了。
韓以晴也小聲說道:“我也不知,聽嫵妃娘娘的意思,這件事與她無關,我們暫且看看吧,太后與皇上都在,自會有決斷的。”
周婉瑩嘆氣,嬌美的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幸而我們以前與嫵妃也并無來往,也就今日一起用了午膳,約了明日去太后宮中請安罷……”
說到這里,周婉瑩忽然噤聲,眼眸微微睜大,壓低的嗓音都有了顫音兒:“妹妹,她,她該不會要趁機把此事栽贓在我們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