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以晴朝著黎妤兒福禮,語氣誠懇誠:“錦妃娘娘,謝謝您幫臣妾解惑。”
“應該的。”黎妤兒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
對于韓以晴的做派,她也不在意,只憑借這么兩句話就讓韓以晴主動承認,那是不可能的。
她這么做,只是想要大家知曉這種匣子的秘密罷了。
“那,那臣妾的……”周婉瑩小聲說道。
黎妤兒:“你的肯定是另外換了一個么,不然怎么你的首飾匣子會在趙美人那兒?”
周婉瑩似懂非懂。
“錦妃這么說不太合理,周婕妤的首飾匣子被換,她總會知道的。”德妃沉吟片刻說道。
黎妤兒眨眨眼睛:“這就要問,看護周婕妤首飾的明珍和明珠,為什么沒有將此事告訴周婕妤了。”
“難怪錦妃娘娘之前說,明珍被人收買,將周婕妤裝首飾的匣子換成了裝毒草的匣子,依錦妃娘娘的意思,收買明珍的人,就是幕后之人?”
德妃順著黎妤兒的話思考,隨后看向了韓以晴。
這個時候,她也覺得韓以晴的嫌疑最大了。
誰不知道周婉瑩很信任韓以晴?
韓以晴想要買通明珍和明珠太簡單了,或許都不需要買通,直接換了匣子囑咐幾句就可以了。
“不會的,青婕妤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周婉瑩大聲反駁:“明珍和明珠也不會背叛臣妾的,錦妃娘娘,你怎可先挑撥了臣妾與明珍的主仆關系,又來挑撥臣妾與青婕妤之間的關系?你,你太過分了!”
她說得很大聲,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但她微顫的嗓音泄露了她的緊張與不安。
她,她竟有些信了黎妤兒所說的話。
怎么會這樣?她怎么能信任旁人懷疑青婕妤?不,她這樣是不對的。
“明珍恨本宮,這種能讓本宮余生痛楚的事情,她自然愿意去做,青婕妤不會害周婕妤是沒錯,這也是明珍和明珠為何知曉卻不說的原因,或者說,她們默認了這一做法。”
黎妤兒輕笑:“最終背鍋的人,是趙美人嘛。”
眾人均看向韓以晴。
周婉瑩也看過去,眸中的神色很是復雜。
她,她其實信了很多,明珍從恢復后再伺候她的時候,她總找不回從前的感覺,至于明珠,因為她罰了明珠很多次,她能感覺出來明珠很怕她。
很多時候,都是明珍近身伺候。
可青婕妤或者水云水白來的時候,明珠就會很開心,會主動接了伺候的活。
周婉瑩以往忽略了很多細節,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心底有點發涼,明珍與明珠對待她的態度,可不像對待青婕妤那般,是發自內心的恭敬啊。
晴兒,真的會……
周婉瑩輕咬著唇瓣看著青婕妤。
韓以晴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聽得很入迷。
察覺到眾人看過來的視線,她回應一抹笑,緩聲道:“錦妃娘娘說得真好,可說了半天,錦妃娘娘也沒有證據不是?”
“證據,有啊。”黎妤兒眨眼睛:“喏,你的首飾匣子里有毒草就是證據。”
韓以晴笑了起來:“錦妃娘娘說笑了,毒草不止臣妾這里有。”
“但你不能否認,這是指認你的證據么。”
“錦妃娘娘,毒草在誰那里就是指認誰的證據,那青婕妤和嫵妃娘娘那兒又如何說?”
黎妤兒:“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