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是錦妃,此刻就變成了妤兒。
微姑姑心中松了口氣,知曉太妃這是不那般生氣了,便繼續說道:“奴婢說不準這個,在這些事情方便,奴婢太笨了,沒有太妃看得長遠。”
莊太妃笑了起來:“微兒可是在怪哀家沒有放你出宮?”
微姑姑當即變了臉,就要跪在地上請罪:“太妃娘娘,是奴婢自愿留在宮中伺候娘娘的!”
“你呀你,”莊太妃笑著扶住了微姑姑,避免她跪下:“哀家開句玩笑而已,你可真是,這么多年了,還是這般的實在,唉,你切莫著急,哀家定會幫你尋個好人家的,否則,你這性子去了夫家吃虧了也不會找哀家告狀,哀家豈能放心。”
微姑姑被莊太妃的話說的紅了臉。
話題到此結束,但莊太妃心里卻有了新的計較,若是妤兒心中記掛著軒兒,不如就……
“母妃的意思,是……那,那怎么行!”
晏子軒紅了臉,驚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眼景祥宮沒有外人在,這才放了心。
“軒兒莫怕,哀家的景祥宮你還能不了解?都是自己人,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哀家已經命她們都退開了,如今外面也就微兒在守著罷了。”
莊太妃深知晏子軒的顧忌,壓低聲音說道。
晏子軒的心跳更快了,面上的紅潤逐漸消散,可心中的激動卻怎么都壓抑不住,那“怦怦”狂跳的心臟,幾乎要從胸腔震出。
“母妃,你切莫再提這件事了,妤兒,妤兒如今可是皇上的錦妃!”
晏子軒背對著莊太妃而站,溫和的嗓音出現少有的嚴厲。
他不知是在告訴莊太妃還是在與自己說。
“軒兒,”莊太妃緩緩走過去,輕輕扶著晏子軒的手臂,輕聲道:“哀家太了解女子了,心里對一個男子有了怨恨的時候,會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
“哀家知曉你放不下她,這次機會你只要抓住,往日怎還會患得患失?”
晏子軒抿緊唇瓣不言語。
“軒兒可想想看,你可真的愿意放手讓妤兒徹底倒向皇上身邊?”莊太妃再次問道。
晏子軒眼眸微閃,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莊太妃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如今瞧著晏子軒的模樣,也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你且出宮去吧,這幾日照舊來請安就是,具體哪日,哀家會做好妥善安排的。”
晏子軒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反駁的話。
他拱手告退:“母妃,兒臣先走了。”
離開皇宮到了宣王府,晏子軒的心跳還久久無法平靜。
“池今,你說,母妃所提的事情,可行么?”
池今當即頭皮發麻,這種事情讓他怎么說?他覺得自己知道了,都可能隨時掉腦袋。
“本王竟不想知道此事會有什么后果,是不是可行,”晏子軒緩步來到窗前,負手而站,望著窗外的藍天烈日:“只想按照母妃所說去做。”
池今驚駭,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晏子軒幽幽嘆氣:“你說,本王是不是病了?”
池今硬著頭皮低聲道:“王爺身強體健,應該不會輕易生病,若王爺覺得身體不舒服,奴才幫王爺請太醫來瞧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