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媛娘娘,這瓶傷藥,嬪妾向李太醫求證過了,是上等的療傷圣品,但,不太適合如今的天氣使用,嬪妾前些時日傷口潰爛,與這藥脫不了干系,是嬪妾的錯,沒有相信順媛娘娘的話,望順媛娘娘不要與嬪妾計較。”
“嗯。”張姣姣微微抬著下巴,面容看不出絲毫的起伏。
這本在她的意料之中。
孫默爽還以為張順媛會說些旁的話,沒想到接過來藥瓶后,就說了這么一個字,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孫才人可是想起來什么了?”
黎妤兒軟聲道。
聽見黎妤兒的聲音,孫默爽回神,忙道:“是,嬪妾想起來了,嬪妾已經將與青婕妤有關的事情都寫了下來,銀黃。”
銀黃福了福禮,去到了床邊,從孫默爽睡覺的那張床的里側,拿到了一個木盒。
孫默爽將盒子開開,將里面疊放的整整齊齊的紙張拿出來,遞了過去。
黎妤兒展開,看紙張上面的內容。
和她預料的一樣,不管是德妃還是孫才人,曾經當眾出現癲狂之色,都是和青婕妤有關系,這些敘述,加上德妃娘娘那邊提供的,足以讓青婕妤在慎刑司的大牢里好好的反省一番了。
黎妤兒將紙張折疊整齊,貼身而放。
“錦妃娘娘。”孫默爽再次跪地:“請錦妃娘娘幫嬪妾說情。”
黎妤兒明白孫默爽的意思,她不想留在冷宮了。
“好,本宮會與皇上說。”她應下,是因為,孫默爽從冷宮出去,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周婉瑩性子軟弱,只敢對身邊人發作,對上韓以晴,她是膽怯的,可孫默爽不同,經歷了這番事情,她應該明白了,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與她們合作,自然比和青婕妤合作要安全的多。
韓以晴,早晚會從慎刑司出來。
到時候,有孫默爽提點的周婉瑩在,想必,韓以晴就沒有心思在后宮興風作浪了。她不好出手,她背后的人總會著急,總有找出來的那天!
“嬪妾,恭送錦妃娘娘,恭送張順媛。”
孫默爽松了口氣,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傷口也被汗水浸濕,身上很難受。
銀黃忙扶著她:“才人,奴婢扶您去床上歇著吧。”
孫默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脫了鞋重新趴在床上,就著銀黃的手喝了水才緩過來。
銀黃拿了帕子幫孫默爽擦汗,又重新幫她的傷口換了藥,這次退出去。
而床上趴著的孫默爽,早已經沉沉地昏睡過去。
宮道分叉口,黎妤兒與張姣姣乘坐的玉輦分開,二人各自往各自的宮殿而去。
“娘娘,宮外送來了一封信,說是給您的。”
花音迎出來,手中拿著一封看起來很好看的信封。
那別致的疊信封的手法,正是黎妤兒所教的,她樂了,揚手拿過來,檢查了一下蜂蠟是完整的后,幫往廳里走邊拆開。
信是香韻閣送來的。
信封上的一角留了桃花印記,信封上的味道不夠明顯,抽出來的信紙倒是散發著很清晰的桃花香,應該是特意用香料熏過的。
信上,只有一行字:月公子已入肅親王府成了月姬。
黎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