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泉秒懂,將一把椅子搬到了主位旁邊。
晏修牽著黎妤兒的手走過去,讓她做到身邊。
張姣姣覺得,自己真的已經習慣了晏修對她的排斥,但她能妥協么?
自然是不能的。
“你,幫本宮將椅子放在錦妃娘娘身側。”張姣姣隨手點了一名小太監。
小太監哪里知曉里面的彎彎繞繞?
皇上與錦妃娘娘都坐過去了,難不成讓張順媛自己坐在這兒?自然也是要挪過去的,張順媛不好動手,他們這些當下人的,就是要將人伺候舒服了。
小太監手腳麻利地將椅子搬去了黎妤兒身側,還對著張姣姣露出好看的笑:“娘娘,您請坐。”
晏修面無表情的臉,又黑了幾分。
葛答:……
壞事了,皇上這是不想讓張順媛靠過去啊。
葛答悄悄往晏修面上掃了一眼,見晏修沒有發作的意思,才抬手擦掉了額頭滲出的汗液。
自有小太監端了茶水上來。
黎妤兒:“皇上,臣妾記得,水白和水云有被審問過?”
晏修看向葛答。
葛答忙答道:“是有被審訊過,但不管是青婕妤還是水云水白,都無法找到什么有用的訊息,青婕妤不管如何說,她的身份在此,下官也不敢用重刑。”
“水云只用了一些刑罰,就撐不住了,不過說的東西也都是很尋常的,并沒有皇上和娘娘想知道的那些,再加重刑,她就受不住了。”
“至于水白,只說自己平時在青婕妤身邊貼身伺候的時候不多。”
黎妤兒:“可對她用刑了?”
葛答:……
黎妤兒了然一笑:“可是想不起來了?”
葛答看向身旁的小太監,問他:“那日提審水白的是誰?”
小太監搖搖頭,他也記不清了,但審訊記錄和口供都在,因為事情太多,他們便沒有去核對這個。
黎妤兒側首對晏修笑:“皇上,臣妾和張順媛都認為,殺死張堅的人是水白。”
葛答也笑了:“錦妃娘娘是在說笑么?”
“水白可是在牢里關著呢,張堅的死亡原因暫且不提,但他的死亡時間,就說明了水白是清白的。”
真能讓水白從慎刑司出去殺了張堅,他們都不需要皇上下令,直接自個兒動手把脖子上的腦袋給皇上摘下來讓他踢著出氣。
黎妤兒輕笑:“葛大人,是沒有看德妃娘娘還有孫才人所提供的證詞么?”
葛答:?
“前兩日,在瑤華宮,周婕妤的反常,可是有目共睹的,葛大人,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其中有什么關聯?”
葛答:……
黎妤兒:“青婕妤身上是有秘密不假,但水白身上的秘密也不少,慎刑司也是有女醫的吧?去檢查檢查水白身上的痕跡就知曉了,水白,可是極其憎惡張堅的呢。”
葛答張了張嘴:“錦妃娘娘,是,是說……”
黎妤兒:“對,張堅這樣的人,豈能會心甘情愿幫你做事?自然是需要一些好處的,張堅的愛好是什么,雖然隱瞞地緊,但慎刑司想要知曉也不難,不是么?”
葛答面上的表情訕訕,他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