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嵐的嘴角好了,可嘴巴里面的潰爛還沒有完全康復,但這不影響她在黎妤兒還沒到的時候,說幾句風涼話。
“錦妃娘娘的圣寵,是咱們姐妹誰都無法享受的。”
杜嵐輕笑:“想想前些時日,姜妃娘娘也是疲憊的,可并沒有如錦妃娘娘這般恃寵而驕。”
太后正在喝茶,聞言笑道:“錦妃的身子骨被拖累了,也是歹人太過狠厲,連皇上都敢刺殺,索性有錦妃不畏生死幫皇上擋了一劍,這才落了病根。”
此話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可直白地將黎妤兒封為錦妃的緣由放在明面上說了,直接堵住了眾位妃嬪的嘴巴。
杜嵐就是說上一說,念叨錦妃不是目的,給姜妃添堵才是真。
話題到這里,在杜嵐這邊就算結束了。
豈知,從來只有點到名字才會開口的宋婕妤宋瀟瀟,忽然開口道:“臣妾聽聞過此事,只是不知皇上為何會與錦妃娘娘出宮?”
“若是在宮中,想來皇上也不會遭遇刺殺吧。”
太后將茶碗放在手邊的八仙桌上,抬眸朝著宋瀟瀟看去。
宋瀟瀟嗓音輕柔:“臣妾只要想到那番場景,心中便是一陣后怕,不知這刺殺之人可找到了?”
姜妃執帕的手猛然攥緊。
那刺殺皇上的人,正是肅親王派去的,傷到錦妃娘娘的刺客,也不知嘴巴有沒有被撬開。
姜一若輕輕抿著唇瓣。
這件事皇上有試探過她,但她那時剛進宮并沒有想好未來的路如何走,也是被皇上傳喚了侍寢,將身體交出去后她才明了。
入了皇宮,那她便是皇上的女人,豈能有二心?
若晏修真的出來什么事情,那她們這些沒有子嗣的妃嬪也只有死路一條。
肅親王真能到達那個位置么?
顯然,肅親王自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很隱秘,可還是在刺手發生后便被皇上找到了蛛絲馬跡。
皇上豈能被小覷?
姜一若很快穩住自己的心神。
等她再見了皇上,這次的事情她知曉多少,也是要與皇上說多少的。
太后嘆氣:“只怪哀家乃后宮之婦,能做的也就是關心關心皇上的身體了,這些事情哀家還真不知。”
“可見哀家也不稱職。”
重妃嬪忙從椅子上起身福禮:“太后娘娘切莫這般說,都是臣妾/嬪妾的錯。”
提及這個話題的宋瀟瀟更是面露愧疚之色。
“臣妾也是因杜婕妤提了這事有感而發而已,不曾想竟令太后傷了神,是臣妾的不是,臣妾領罰。”宋婕妤說著,往前走了兩步,跪在了當中。
杜嵐在心里將宋婕妤罵了一通。
好家伙,這直接將她給拖下水了,她還能如何?也只能跟著宋婕妤跪出去請罪了。
太后哪里是真的難受?
她與皇上之間的母子情分很深厚,可不會因為妃嬪說上幾句話便心中有所芥蒂,對于黎妤兒,她真的沒有辦法不喜歡。
頂多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太過專情。
畢竟晏修是皇上,是天下之主,若太過獨寵一人,后患無窮。
可晏修放在心尖上的人,太后除了寵著也只能寵著了,她不想因為一位女子影響了與晏修的母子之情。
何況,這是一位才貌雙全又極其有能力的女子。
太后對此自然是睜著眼閉著眼了。
“都起來吧,宋婕妤和杜婕妤也起來吧,只是閑話罷了,哀家也是有感而發而已,你們且坐吧,總歸是過去之事,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