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妃沒有說話。
姜妃和黎妤兒合作了些許時日,對黎妤兒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的,但也知道,這事兒是魏妃自討苦吃,索性也不說話。
最有意思的是崔修媛崔南珍。
崔南珍竟直接往椅子另一側移動了些距離,拉開自己與孟修容的位置,做出一副她與孟修容不熟的姿態。
“既然是在瑤華宮發生的事情,最知情的莫過于錦妃了。”
顏曦月輕笑著開口:“錦妃若是有興趣,便講給眾姐妹聽聽,也好讓眾姐妹以此為戒,省得再觸怒了皇上。”
黎妤兒懶洋洋地說道:“沒興趣。”
這就很不給人面子了。
一時間,眾人誰也沒有再說話,氣氛就很尷尬。
倒是顏曦月大度擺手道:“錦妃昨夜伺候了皇上,今日還要往慈寧宮向太后請安,很是疲憊沒有興趣與眾姐妹說話也是情有可原的。”
黎妤兒:……
好家伙,只一晚上的時間,顏曦月這是換了套路?
“是啊,宮中姐妹,也就錦妃娘娘侍寢最多了,像臣妾這些初入宮的,想見皇上一面都難上加難。”
孟修容軟聲嘆氣,小臉上三分委屈七分失落。
宋婕妤宋瀟瀟忽然出聲:“之前是孝期,皇上進后宮的次數很少,也就向太后請安或者見錦妃娘娘時才會入后宮。”
“除此之外,皇上也就進過幾次辰茉宮。”
宋瀟瀟說道此處笑起來:“說來也是慚愧,皇上雖來辰茉宮,可從未進宮臣妾的軒子,就連杜婕妤生病了,皇上也未曾看上一眼。”
“皇上對錦妃娘娘,終究是不同的。”
孟修容聞言眨巴著懵懂的大眼睛:“錦妃娘娘是最早入宮的,聽聞是錦妃娘娘在入宮前,與皇上并不相識,還心有所屬……”
“太后娘娘駕到!”
簾子掀開后,身穿棗紅色鳳袍的太后娘娘扶著宮女的手從內室出來。
眾妃嬪忙從椅子上站起來,齊聲向太后見禮。
“都坐下吧。”太后笑著說免禮,看起來很是溫和。
不過,太后也確實不是脾氣古怪之人,又只有皇上一個孩子。早年又因為宮中辛秘之事,過得并不太如意。
也是后來晏修的能力突顯出來后,太后才好過些。
這些事情,有人知曉,有人只聽說一些,有些人是真的一無所知。
但最清楚的那人,也僅黎妤兒一人罷了。
“都在說些什么,這般熱鬧。”太后等眾人落座后,才笑著開口。
她在內室自然是聽見了的,會這個時候出來,也是因為孟修容說了不該說的話。
太后問話的時候,含笑的眸光在人群中掃過。
在掃過孟修容時眸光微頓,隨后看向旁人。
“回太后娘娘的話,都是姐妹間的閑聊罷了,說起來也是臣妾的不是,與魏妃在閨中關系好,入宮后竟對她沒有上心,讓她惹了皇上不快,實屬不該。”
顏曦月說著從椅子上起身,低頭朝太后福禮請罪。
太后對沉鏡使了個眼色。
沉鏡笑著走近顏曦月,伸手扶她:“貴妃娘娘切莫多禮,您剛剛入宮,也正是需要適應的時候,太后娘娘哪里會怪罪于你?”
“謝太后娘娘。”顏曦月抬起頭,白玉無瑕的面上滿滿都是感激。
“貴妃心系皇上心系后宮,辛苦了,快坐吧。至于魏妃,”太后頓了頓,才詢問般看向沉鏡:“要不,就找個嬤嬤過去伺候著?”
顏曦月頓時心里咯噔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