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姣姣只當沒有看見這令人心塞的一幕。
“順媛娘娘,臣也略懂一些驗尸,不如就讓臣幫順媛娘娘打下手吧。”黎墨往前走了幾步,溫聲說道。
“不必,本宮自己可以。”
張姣姣頭也不抬,拿著手術刀和鑷子的手,很利索地對準水云的致命傷,將那根尖銳的針取了出來。
“這……”
張姣姣眼眸緩緩瞇起。
借助著明亮的燭光,張姣姣看清了這根約摸一寸長,通體反射著銀光的長針針。
鑷子所夾的位置,有很淡很淡的紋路,隱隱像一個“白”字。
“白玉銀針。”
張姣姣腦海中安靜許久的系統,用機械音說出這四個字。
好熟悉的名字。
張姣姣輕聲低喃,在場的人都是耳力都非凡人,基本上都聽見了。
宋勝看向黎墨,他倒是第一次聽見。
黎妤兒靠在晏修身后,微微低著頭。
白玉銀針,是桑白的暗器。
難道剛剛大哥所追的黑衣人是桑白?
那,在宮道上射冷箭的人,又是誰?
正想著,深泉從外面進來:“皇上,抬龍輦的太監尸體也抬了過來,可要一并檢驗。”
晏修看向張姣姣:“麻煩張順媛了。”
張姣姣:……
你倒是不客氣。
尸體抬了進來,與水云并排躺著。
太監的身上除了這只箭并沒有別的傷口,但與白玉銀針不同的是,這只箭上浸了毒液,縱然不能一箭斃命,但這毒也能頃刻間奪人性命。
張姣姣查驗完,將手中沾著血的手套丟到一旁,再從箱子里取出來一瓶液體凈手。
熟悉的消毒水的氣味令黎妤兒回了神。
“臣妾的任務完成了,時間也不早了,請皇上準許臣妾先行回宮。”
張姣姣并沒有抬頭看晏修,而是微微低著頭,用標準的姿勢福身行禮。
“張順媛辛苦了,那你就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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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修心里巴不得張姣姣趕緊走,單手負在身后語氣淡漠地應道。
黎妤兒張了張嘴,想跟上去和張姣姣說話,卻被晏修摟住了肩膀重新拉回了身邊。
張姣姣緩步朝外走。
黎墨和宋勝躬身行禮。
“皇上,是臣失職。”黎墨跪在地上請罪。
宋勝也一并跪下。
“你確實失職。”晏修語氣淡淡:“宮中有你坐鎮的情況下,還能讓刺客來去自如,黎將軍,朕對你很失望。”
宮道上刺客光明正大傷了抬龍輦之人,龍輦失去平衡,他無事,但懷著身孕的黎妤兒,很可能會受傷。
晏修是會護著黎妤兒不假,但刺殺之事總要有個說法的。
黎墨慚愧:“是臣疏于防范了。”
他從察覺到刺客后就緊追不放,也是在水云處才失去了刺客的蹤跡,他應該繼續搜索,而不是停下來處理水云的事情。
“皇上,大哥是不是失職等劍義和紫葉他們回來再說,眼下還是解決這件事比較重要。”
黎妤兒指了指躺在并排兩張鐵床上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