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大哥也是想要掩護屬下能順利帶出韓以晴,才會故露蹤跡的。”
桑白大驚,雙膝跪在地上用額頭抵著地面為桑邦請罪。
青衫男子聞言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西夏王最近很不安分,既如此,將讓韓以晴的作用發揮到最大,給莊太妃送去吧。”
“是,主上。”
桑白應了,卻沒有起身:“兄長那里……”
“怎么?”男子睜開眼睛。
桑白再次將頭埋下去:“是,屬下這便去。”
香韻樓,地牢。
桃花拿著鑰匙,正要過去開鎖的時候,聽見自家公子和小姐的聲音。
“小姐,月公子。”
桃花忙行禮。
“開吧。”黎妤兒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晏修身側。
桃花這次連猶豫都沒有,上前將鎖打開。
沉重的鐵門推開后,桑邦依舊閉著眼睛坐在床上,一句話都不說,也沒有想要看進來之人是誰的意思。
“桑邦,你主子是誰?”
黎妤兒踏入地牢后,直言發問。
桑邦緩緩睜開眼睛。
月音走進來,笑道:“小姐,你這話問得太過直白了,你讓他怎么回答?”
桑邦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皇上他見過,黎墨他知道,月音是將他抓進來的人,唯一不認識的,就是直接問他主子是誰的那位女子。
很美。
桑邦眼神不敬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晏修冷了臉,正欲說話,身旁火紅色的身影瞬間到了桑邦近前。
月音手中的笛子抵住桑邦的脖子,將他抵在了墻上:“回答問題不需要眼睛,小姐,可要月音挖去他的雙目?”
桑邦感受到來自月音的壓力,他真的相信,月音會挖去他的眼睛。
“月音,將他放下來吧。”
黎妤兒溫聲道。
有人搬了椅子進來,晏修和黎妤兒依次落座。
黎妤兒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看著桑邦:“桑邦,你和桑白二人,殺人是假,擄走青婕妤是真,只是不知,你的主子是西夏王,還是肅親王呢?”
桑邦面無表情。
黎妤兒笑了起來:“原來,你不是他們的人。”
桑邦沒有說話。
黎妤兒側身來來回回的走著,看起來就是在思考:“除了他們,還有誰呢?”
月音笑著附和道:“小姐,沐公子在禪山寺附近發現過桑邦的蹤跡,那禪山寺中,可也住著一位高人呢。”
桑邦眼眸微震。
之前黎妤兒也沒有往禪山寺的那位想,在韓以晴被桑白帶走后,她也想過,會不會這些事情,都是晏子軒所為。
桑邦和桑白在此,或許是和住在清玉庵的莊太妃聯系。
所以她直白地問出口,但通過桑邦的表情,她意識到自己錯了。
禪山寺中,被幽禁的晏恒,才是桑邦和桑白的主子。
桑邦變了臉。
黎墨忽然上前卸去了桑邦的下巴。
“無妨,有本公子在,他死不掉。”月音不知從哪里拿出來一把扇子,將玉笛收回后,搖著扇子語氣慵懶地說道。
他走過去,將一個藥丸塞入到桑邦口中,再一用力,將桑邦的下巴重新裝上。
桑邦第一時間干嘔,甚至用手去扣自己的嗓子眼,想要將那顆藥丸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