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曦月語氣淡淡。
“娘娘這是?”白藥看了白英一眼,快速上前來。
“本宮要與父親大人寫一封家書。”顏曦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白藥看了一眼天色:“娘娘,這個時辰,恐怕不好將信件送出去。”
“無妨,”顏曦月不甚在意,坐在椅子上拿起來毛筆,她語氣淡淡:“若是本宮連一封家書都無法送出去,也就沒臉繼續當這個貴妃了。”
白藥再不敢多話,默默研磨。
熙和宮中氣氛低迷,而瑤華宮內,卻與往日般平靜。
晏修深夜回來時,黎妤兒便將顏曦月所來之事,和她與顏曦月所說的話,復述了一遍。
“你呀。”晏修寵溺一笑。
“臣妾說得哪里不對嗎?”黎妤兒俏皮地眨眨眼睛。
“對,太對了。”晏修心情很好。
一整天都在忙碌朝事和那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情,他很疲憊,也就在妤兒這兒能舒緩舒緩,他抬手摸了摸黎妤兒的頭發:“朕已經命人幫西夏王多找些事情做了,至于肅親王……”
“皇上,既然肅親王這么清閑,不如也給他找些事情做?”
晏修點了點黎妤兒的鼻尖,與她默契一笑。
翌日,在肅親王的書房桌案上,出現了一封密信,信中提及到肅親王私藏龍袍之事。
晏崇大驚,召集謀士在書房長談許久,又命人暗中查探,最后發覺,此事所指的方向,乃禪山寺。
晏恒?
晏崇坐在桌案前,手指點著桌面瞇著眼睛緩緩敲擊著。
也是,小小的禪山寺,豈能困住他?
既然晏恒也有了動作和心思,那他是不是可以加以利用呢?
黎妤兒對這些事情是了然于心的,不管是沐奕還有月音,只要有消息,都會往宮里送。慶樂園雖說沒有摻合進來,可不管是香韻樓還是慶樂園,都是探聽消息的好去處。
雪音年紀小心思不夠沉穩,但還有林叔在,但凡有什么消息,也是適時的送到了黎妤兒手中。
劉峰的夫人就是這個時候遞了帖子進宮看望劉婕妤劉紫蘭的。
“哥哥的事情解決了?”
劉婕妤近兩日都沒有休息好,張順媛不肯幫忙,她被警告過,也不敢再去叨擾錦妃,心如火燒的她這兩日嘴角都起了燎泡。
忽聞劉夫人這么說,她茫然起身,拉著劉夫人的手一再確認可是真的。
“婕妤,臣婦豈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那可是臣婦的親生兒子啊。”劉夫人笑盈盈地說道。
劉婕妤神情恍惚。
是啊,兄長與她雖說是一日出生的,但在劉家,兄長總是備受關注了些。
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對兄長都很是溺愛,若非兄長脫離了困境,恐怕母親臉上斷然不會露出笑容的。
“那就好,那就好。”劉紫蘭重復道,忙喚了宮女上茶。
她都被驚住了,忘記了命人上茶招呼劉夫人。
劉夫人落座后臉上的笑依舊沒有散去:“辛苦婕妤替你兄長求情。”
“母親也是想進宮來瞧瞧婕妤是否安康,想來這些時日忙于奔波很是辛苦,所以幫婕妤帶了補品來,婕妤可定要好好的養身子啊。”
劉夫人揮了揮執帕的手,身邊的丫鬟便端了錦盒走上前。
錦盒打開,里面有上好的靈芝還有人參。
劉紫蘭卻被劉夫人的說搞糊涂了:“母親在說什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