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恒將韓以晴從冷宮中救出來,可不會放任她脫離這個漩渦。”
深泉:“皇上的意思?”
“繼續查莊思怡。”晏修語氣淡淡。
若莊思怡是晏恒的人,那莊太妃回宮之事,就是晏恒的一步棋,不僅能有人在宮里里應外合幫他獲取他想要的訊息,還能更好的鉗制拿捏晏子軒。
恐怕此刻的晏子軒已經悔恨到也不安眠了。
西夏城。
晏子軒看著手中的密信,一張臉黑到幾乎可以滴出墨水來。
京城傳來的消息,到他手中都已經過去好些時日了,也就是此刻,他手中密信上的內容,是莊太妃重病昏迷不醒,皇上特將太妃接回宮中醫治。
莊太妃所住的宮殿名字,身邊伺候的人等,信上都寫得清清楚楚。
“晏恒!”
晏子軒攥緊了信紙,渾身顫抖。
“王爺息怒。”池今低頭道。
“息怒?”晏子軒冷笑:“本王還需要息怒嗎?”
“晏恒所要的,可不是本王息怒,他想要本王發怒,發狂!”
池今不敢抬頭。
“他真的好得很,好得很啊,竟然敢對本王的母妃動手,他就不怕,就不怕……”晏子軒說不下去。
他忽然想到,晏恒,沒什么好怕的了。
他孤身一人被幽禁在禪山寺中,從一人之下的太子成為了罪孽深重之人,這樣的落差,他豈會再怕?
晏恒和他不同,他還有母妃,而晏恒的母后已經因為他的事情,病故了。
“是本王的錯,不該與虎為謀。”
晏子軒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王爺,太妃的病……”池今小聲道。
“皇上既然將母妃接去了宮里,就不會讓母妃出事,若本王猜測沒錯,母妃的病情應該會有所好轉,畢竟,母妃在宮里,對皇上來說,也是好事。”
晏子軒冷笑。
用母妃鉗制他,這么好的機會,晏修可不會放過。
池今不解:“皇上真的會好好照顧莊太妃?”
“自然。”晏子軒眼底的嘲諷之意很甚:“咱們這位皇帝啊,之前都是本王小瞧他了,他根本不像他以前表現出來的那般暴虐,在百姓眼中,他可是愛民如子的明君呢。”
知曉民之根本,看重名譽和聲譽,更在乎百姓眼中的他,晏修早已經不是以前的晏修了。
想要推倒他,越來越難。
晏子軒沒有說話,池今卻張了張嘴。
“還有何事?”
池今道:“王爺,池古有消息了。”
晏子軒手指微顫,但也只是剎那,若非池今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觀察晏子軒,也不會注意到。
“劉宏的事情,池古已經辦好,王爺是讓他回來,還是讓他繼續留在京城?”
“回來作甚?”
晏子軒冷笑:“留在京城好,還能幫本王多留意京中的事態發展。”
“是,屬下這就傳消息給他。”
池今告退。
晏子軒沒有再說話。
第二日,在池今將消息送出去的時候,也拿到了宮里送出的密信。
晏子軒一夜沒有安眠,此刻眼底布滿血絲,臉色也蒼白不少。
“姜妃身孕有異常。”
“貴妃執掌后宮之權。”
“莊太妃入住靜如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