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妤兒繼續說:“臣妾不是不相信皇上,只是,臣妾如今月份大了,祭祖時間很長,要各種跪拜,還要站在皇上身邊接受朝臣的叩拜,臣妾會累。”
晏修:……
他怎么覺得,這個“累”,和他理解的不是一個意思?
真的不是因為祭祖要起的特別早嗎?
黎妤兒只當沒有看出晏修臉上的復雜神色,依舊擺出一副特別認真的模樣。
“貴妃自從協力后宮之后,不僅沒有出過錯,宮內反而更加井井有條起來,年前的所有布置,她都有過妥善安排,就連瑤華宮,她也親自來看過。”
“最主要的是,貴妃心中,早已經將過年期間陪皇上參加祭祖,當成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黎妤兒最后一句話,語氣很輕。
晏修抿緊唇瓣。
就算不是妤兒,也不可能是顏曦月的!
那個女人……
晏修低頭,注視著黎妤兒高聳的小腹:“妤兒,最近青葉還是不要去辰茉宮了,就讓她留在你身邊吧。”
妤兒身邊是有紫葉,但紫葉是暗衛,在很多事情上,用起來沒有青葉方便。
“不可。”黎妤兒拒絕。
不等晏修說話,黎妤兒便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貴妃是心思縝密之人,她就算因為怨懟想對臣妾做什么,也需要好好的謀劃,畢竟在祭祖人選出來之前,她都在對臣妾示好。”
黎妤兒看似不管后宮之事,但后宮中的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宮外的慶樂園,還有月音掌管的香韻樓,可都有暗樁在宮內,只要她想,她想知曉晏修在御書房所談事情的細節都不是什么難事。
這些,她不說,晏修卻不會不知。
他們兩個人在一些事情上,保持著一種默契,在晏修的認知中,他的事情沒有什么是妤兒不能知道的。
在妤兒說出顏曦月的所作所為后,晏修便信了。
“妤兒的意思,貴妃若真的心存不滿,可能會對姜妃不利?”
黎妤兒點頭:“也可能是臣妾太盲目自信了,不過臣妾會小心謹慎的。”
祭祖人選一出,她不需要特意安排什么,暗樁們都會將目光盯住后宮中的各位,但凡她們有什么異常的舉動,她都會得到消息。
“姜妃那里……”晏修遲疑。
“姜妃的孩子,也有四個月了吧,總歸孩子是無辜的。”黎妤兒軟聲道。
晏修再次看了一眼黎妤兒的肚子,目光柔和:“是,孩子是無辜的。”
“那依妤兒的意思?”
“不知皇上可有考慮過德妃?”
晏修搖頭:“不可。”
“和朕站在一起接受群臣朝拜的人,只能是你。”
黎妤兒還想說什么,晏修直接低頭堵住了她的唇瓣。
淺嘗即止,晏修溫聲道:“除了你,旁人均不行。”
黎妤兒無奈嘆氣。
“好吧,祭祖的流程該如何就如何吧,臣妾能有此殊榮,實乃幸事,想來等到臣妾生下孩子后,總會和現在不一樣,就當,提前適應吧。”
黎妤兒說道后面,對晏修俏皮地眨眨眼睛。
晏修微怔,隨后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將黎妤兒摟在懷里:“妤兒說的是。”
“就當提前適應了。”
晏修想的是,所有一切流程,都按照有妤兒參加來準備,妤兒定然是不能隨著他一同折騰的,所以只需要在昭告天下,在接受朝臣叩拜時妤兒站在他身邊就好。
旁的事情,他都可以獨自來。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很堅持,若是妤兒真的太累,那就他全部一人就好,反正不管如何說,都不能是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