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讀懂了黎妤兒話里的意思,他伸出手握住了黎妤兒的手。
“不必擔心。”
“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你安然生產重要。”
黎妤兒卻搖搖頭:“皇上,臣妾只是擔心,擔心……”
擔心還不到她生產的時候,就會出事。
“噓。”晏修豎起食指在黎妤兒的唇瓣前,不讓她將不吉利的話說出口。
“妤兒,不要亂想,鄭葵兒若是懷孕,朕就賞賜她。”
注視著晏修眼神中的深意,黎妤兒抿了抿唇瓣:“可,可那樣的話,恐怕很多人會眼紅對鄭葵兒出手的……”
“之前姜妃……”頓了頓,晏修才繼續道:“是朕做的不好的嗎?”
“不!”黎妤兒反握住晏修的手,著急解釋:“那是姜妃自己想不開,和皇上無關!”
若非姜妃自己作死,她豈會保不住腹中的孩子?
想到那個因為姜妃頻頻出事而性命不保的胎兒,黎妤兒的情緒變得低落起來。
“他本該安然出生的。”
晏修將失落的小嬪妃摟在懷里:“別想了,你在這兒難過,殊不知與那個孩子有血脈關系的那些人,都沒有為他而傷感。”
“他們還在計劃中,該如何‘以假換真’,將那即將在肅親王府出生的孩子送入宮中。”
……
肅親王府,挺著大肚子的丹朵低眉順眼地站著。
她面前的主位上,坐著身穿大紅色宮裝的肅親王妃姜蓉。
姜蓉正端起來冒著熱氣的茶碗品茶。
她的動作很慢,看起來很是賞心悅目。
丹朵沒有抬頭也沒有欣賞的意思,她在想肅親王妃忽然傳了她來此,是何意?
仔細回憶了這些時日,她只傳了一次信出去,其余時間,她都是在自己的月墨軒的,這么想著,丹朵懸著的一顆心逐漸放了回去。
“月夫人怎么還站著?快坐下。”
姜蓉喝完茶,將茶碗放回桌子上的時候,好似才看見丹朵般,驚訝著說道。
丹朵并不在意姜蓉所表現出來的虛假,而是恭敬行禮:“妾身謝王妃賜座。”
起身后,丹朵小心地坐在了椅子上。
她微微往后靠了些。
她的月份大了,剛才站了一會兒挺累的,但她并不會表現出來,盡量讓自己坐得更加舒服些,然后抬眸,臉上全是恭敬之色。
姜蓉等著丹朵發問,但她失策了。
落座后,丹朵就那般恭敬地看著她,一副靜聽她吩咐的模樣。
這讓姜蓉縱然看丹朵不滿,也尋不到發作的機會。
深深呼出一口氣,姜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態,眉眼淡漠地看著丹朵,將自己身為王妃最后的威嚴端了出來。
“本王妃尋你過來,是有一件喜事要告知與你。”
喜事?
這兩個字,并不能令丹朵真的心生歡喜。
但她還是如姜蓉所愿那般,露出期待又忐忑得好奇表情:“不知喜從何來,王妃可否明示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