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曦月揚了揚眉,重新坐回椅子上,沒有說話。
嫵妃趙媚點頭:“好呀,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蘇妃蘇若雪和余妃二人在后,也朝著德妃行禮。
與她們同來的嬪妃們,自然也要福禮告退的。孟雨安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魏清怡,目露擔心。
一時間,殿里就剩下站著的德妃,坐在椅子上的顏曦月,還有跪在地上的魏清怡。
顏曦月什么話都沒有說,端起茶碗喝茶。
德妃抿了抿唇,朝著顏曦月走去,在她身前站定福禮道:“貴妃娘娘,您這是……”
“本宮擔心周順媛的情況,這皇上和錦賢妃在內,本宮也不好進去,只能坐在這兒等了。”顏曦月微笑:“德妃娘娘這兒的茶很好喝,本宮多討兩杯茶喝,德妃不會舍不得吧。”
德妃輕笑:“臣妾宮里的茶水能被貴妃娘娘喜歡,那是臣妾的福氣。”
“貴妃娘娘想喝幾杯都成。”
“蘭琴,快來給貴妃娘娘添茶。”
德妃順勢坐在了顏曦月身邊,與她低聲說話。
跪在殿中的魏清怡,緊抿著唇瓣,貝齒幾乎咬碎了滿口銀牙,但她卻依舊跪著,沒有讓旁人看出絲毫的異樣。
內室。
晏修扶著黎妤兒坐下。
張太醫微微低著頭站在二人不遠處,并沒有靠近床邊。
青葉坐在床邊的矮敦子上,正在給周順媛施針。
“仔細說說。”
晏修沒有看張太醫,但這句話卻是對他說的。
張太醫低著頭,顫顫巍巍地將之前的話重復了一遍:“……皇上,是,是這樣的沒錯,但,但臣與青葉姑娘都覺得,順媛娘娘會犯病,是有誘因的。”
“什么誘因?”
張太醫遲疑,偏頭看向青葉。
青葉剛好在周順媛的穴位上刺出最后一針。
她起身,福禮后壓低聲音道:“皇上,娘娘,順媛娘娘之所有會這樣,是因為魏妃娘娘荷包中所裝的香料。”
“什么香?”
“是類似與合歡香的一種香料。”
晏修的臉瞬間冷了。
黎妤兒揚眉:“哦?”
晏修抿了抿唇,沉著臉沒說話。
想到魏清怡今日在宮道上的所作所為,若是他并沒有繞路而是停下來與之敘話,那會發生什么?晏修越想越覺得氣怒,很想下令命人將跪在外面的魏清怡拖出去砍了。
“皇上,臣妾想知道,魏清怡荷包中的香料,從何而來。”
黎妤兒的手輕輕落在晏修的手背上,輕緩的語氣撫平的了他心中的怒火。
晏修揮了揮手,有人去查了。
青葉算算時辰差不多了,來到床邊,將周順媛穴位上的銀針取下來。
“張太醫,您再來診脈試試。”
青葉讓出位置。
張太醫看向晏修,見晏修什么話也不說,儼然是默認的意思,忙趕過去幫周順媛診脈。
“咦?”
張太醫覺得奇怪,又仔細診斷片刻,終于有了定論。
“皇上,順媛娘娘如今瞧著比之前好上不少,但她的脈象,與舊疾相似,老臣想,還是有之前的方式,應該可行。”
黎妤兒看向晏修。
周婉瑩之前的病與韓以晴有關系,那這次……
“皇上。”
深泉低著頭走過來。
黎妤兒看向青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