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妤兒“胡攪蠻纏”說了好多話,引得晏修再不敢詢問她這件事。
“好妤兒,是朕的不是,我們不說明妃之事了,只說莊思怡之事如何處置,可好?”
“那好吧。”
“莊太妃和莊思怡不安分你與朕早已經知曉,她們二人……”
黎妤兒聽著晏修的話,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張姣姣會知道,自然是因為她有金手指了,她之所以這么確定莊思怡就是韓以晴,處了剛才她分析的一大通之外,還有從張姣姣處得到的答案。
她的猜測,和張姣姣的回答合在一起,只會是正確答案。
韓以晴借用了莊思怡的身份,進入了皇宮,她待在莊太妃的身邊,用莊思怡的身份,在宮里做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引導顏曦月。
比如勾出魏清怡的嫉妒和不甘。
再比如,故意通過魏清怡的手引出周婉瑩的舊疾。
周婉瑩不好,江城也不會好,那南沙國就有機可乘。
一切,又都回到了最初的目的上。
邊境動亂,手握兵權的黎墨必須鎮守邊疆,那時,計劃了如此之久的“三派”人馬,豈會放過這個好時機?
他們都已經知曉了彼此的心思,或許方式不同,但目的是相同的。
“妤兒可知,肅親王的意思?”
“自然知道。”黎妤兒嘆氣:“他想將自己的兒子送入宮里,‘貍貓換皇子’。也不對,根本沒有貍貓。”
黎妤兒情緒低落。
姜妃腹中的孩子已經流掉了,如今她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全靠賈嬤嬤的幫襯。
“丹朵的預產期就在下個月,到時候,姜妃也該‘生’了。”
晏修輕輕撫摸著黎妤兒的發髻:“妤兒,姜妃之事,在朕的掌握之中,朕并不覺得那是一個好時機。”
黎妤兒看著晏修。
“最好的時機,也快到了。”
是啊。
快到了。
黎妤兒將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
就在姜妃“產子”之后的一兩個月,她也要生產了。
她生產的那日,才是最好的時機。
宮里顏曦月的所有部署,都是為了那一日,宮外晏恒等人的部署,也是為了那一日。
“靜如殿那……”
“朕已經重新做了安排,莊思怡……不,韓以晴既然已經暴露了,就不能讓她再這般自在了,朕要給她找些事情做。”
“皇上的意思?”黎妤兒驚訝。
“自然是從魏清怡處動手了。”晏修瞇了瞇眼睛:“張太醫和青葉都發現的事情,怎么能不查呢?”
不僅要查,還要“低調”又“張揚”的查。
魏清怡回到竹茉宮,還未給膝蓋上藥,就聽見底下有人通傳,說皇上跟前的深公公來了。
“快請。”
魏清怡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深泉。
“奴才請魏妃娘娘安。”深泉低著頭,臉上掛著得體的笑。
魏清怡也笑:“不知深公公前來,有什么吩咐?”
“不敢不敢,魏妃娘娘這般說話,可是折煞了奴才呢。”深泉微笑:“奴才只是個傳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