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泉:“……沒,沒問題。”
他也是習武之人,遠處兩個人多親密,他自然是瞧見了,此刻心里恍然大悟,皇上對黎將軍真上心,這是怕張姑娘再尋別的理由不愿意嫁人呢!
只是,書寫圣旨不是麻煩事兒,這圣旨總要蓋玉璽的,難道要將玉璽帶出皇宮?
深泉想了想,俯身道:“皇上,皇后娘娘出宮已久,不如先送皇后娘娘回宮,圣旨等皇上寫完,奴才會親自送去將軍府的。”
晏修一聽,能將妤兒哄回宮,那自然是同意的。
他當即攬著黎妤兒的腰身,與她同時朝馬車走去,邊走邊說:“兩份圣旨,一份送往將軍府,一份送往張尚書府內。”
“奴才遵旨。”
深泉應了,立刻尋了腳程快的人去往各部通知此事。
宮內,晏修牽著黎妤兒的手進了御書房。
“皇上,容臣妾先回去沐浴更衣吧。”黎妤兒看著被拽著的手,很是無語地說道。
都已經到了御書房了,這手都不能松開嗎?
晏修用行動告訴他,就算只有一只手,他也可以將兩份圣旨都書寫的很漂亮。
“啪。”
玉璽蓋在圣旨上,晏修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直接命深泉去尚書府傳旨。
于是,黎墨剛從張姣姣回到尚書府,便碰見了宣讀圣旨的深泉,直接跪在尚書府,同自己的岳父大人張故知,還有即將過門的將軍夫人張姣姣一同接了圣旨。
深泉很是高興:“黎將軍,既然奴才在這兒碰見了您,那這份送往將軍府的圣旨,就直接給您了,您可收好了,余下來一個月的時間,就好好準備迎娶之事吧,皇上特意讓奴才給將軍帶句話。”
“公公請講。”
深泉靠近黎墨:“皇上說了,將軍有什么需要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進宮面圣,皇上自會幫將軍解答。”
他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紙包,趁機塞在了黎墨的懷里。
“將軍,這個東西,是娘娘托奴才帶給您的,您可收好了,等回府之后無人之時在房中偷偷查看便是。”
“切記,一定要回府之后,無外人的情況下自己查看,這是娘娘的囑咐,將軍可一定要牢記。”
深泉將這句話重復了兩遍,就怕黎墨記不住回頭黎妤兒再怪罪他辦差不利。
黎墨心中不解,但他聽進去了深泉的話:“謝謝公公,有勞公公了。”
他摸出銀子塞在深泉的袖子里。
深泉笑瞇瞇地離開了。
這一趟差事辦的真方便,明明要跑去兩個地方,沒想到去到一處就解決了,幸哉,美哉。
“喂,深公公同你說了什么?”
張姣姣剛才離得不算遠,只隱隱聽見“牢記”,“獨自”等字眼,別的并沒有聽清,等深泉一走,當即來到黎墨身邊,挑眉問他。
黎墨沉默。
“喂,你可是答應了我,要與我坦誠相待的,這圣旨剛下,你就打算反悔了?”
張姣姣垂眸,露出委屈的模樣。
黎墨張了張嘴巴,心里開始天神交戰。
怎么辦怎么辦?妤兒說了這是給他的,讓他在房中無人的時候查看,但姣姣問了,他要不要告訴姣姣?
可妤兒說了不能告訴外人,但姣姣也不是外人啊。
說呢?還是不說呢?
說得話,妤兒知道了會不高興的吧?
不說……黎墨瞧著張姣姣此刻的模樣,只覺得心也跟著抽抽得疼。
他糾結了片刻,到底還是不舍得見張姣姣傷心,低聲將深泉說得話,大概重復了一遍。
張姣姣伸出一只手:“東西呢?”
黎墨咬了咬牙,將手伸入懷里,捏到了那個紙包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