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沒有晝夜之分,照明完全憑借著黑幕上的光點,密密麻麻的充斥整個地府。
慕非寒面色變幻無常,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
“初夏道友,我們以前..”慕非寒說話很慢,像是沒有想好該怎么說。
花初夏回眸一笑,手上帶起仙帶狂舞,輕輕的擺了擺手。
“往事莫要再提,總歸是有緣無分!”花初夏灑然一笑,打斷了慕非寒的未盡之意。
有緣無分!
那道心應該怎么辦?這個女人輕飄飄的走了,留下的事情再無人能解。
慕非寒輕輕捏緊了拳頭,面無表情的轉身,思緒萬千。
花初夏轉頭繼續望向前方,極遠處卻起了黑霧,如同沙塵暴一般,由遠而近。
這是什么鬼玩意?
花初夏的眉心緊皺,神識急速的蔓延而去。
風暴行進得極快,黑色的霧氣之內,兩排鬼影格外的醒目。
這群人打扮得不倫不類,身上披紅掛彩,開頭的幾人吹打著樂器,聲音極其刺耳。
正中間是一頂轎子,轎子頂上是一朵血紅的繡花。
轎子側面是個白面的媒婆,臉上的白粉紛紛掉落,也不知道檫了多少層。
媒婆的身前是提刀的護衛,臉上全無血色,大多的人都缺東少西,或是少了眼珠子,或是少了耳朵,看著滲人。
“躲在洞中,切勿出來。”花初夏聲音冰涼,雙眼瞇了起來。
她隨手一把將葉知秋扔進了洞中,手上釋放了一個禁制,完美的捂住了所有人的氣息。
屏息靜氣,金丹內息自動循環,期盼著這群古怪的隊伍發現不了自己。
黑霧很快就蔓延到了山腳下,離開洞口只有幾丈的距離。
花初夏身子一側,貼在了洞口的側面,神識絲毫不敢放松,鎖定了迎親的鬼隊。
怪異的隊伍戛然而止,那些滲人的鬼修整齊的看向了山洞的方向。
這怎么可能?
這些玩意是怎么發現自己這群人的?
鬼修隊伍的另外一側,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鬼修走了出來。
細看之下,那匹馬的腦袋缺少了一大塊,像是被人用斧頭砍去了一截。
“桀桀!還有生人,大喜,大喜呀!”鬼修發出怪異的笑聲,對著花初夏的方向看去。
很快就有神識鎖定了自己,花初夏身子一震,干脆站了出來,冷冷的與新郎鬼修對視。
“長得真是好看,我最喜歡妖嬈的,你便一并做我的新娘子吧!哈哈!”新郎放浪形骸的大笑。
“咯咯!你想娶就盡管過來試試!”花初夏輕聲失笑,雙目精光閃動。
手上的惑心劍悄然出鞘,劍光映射出寒意。
花初夏舞了幾個劍花,身上的仙帶開始瘋狂的飛舞。
起風了,黑霧頓時東倒西歪,天上下起了鵝毛大雪。
呃!
新郎鬼修一聲嘶吼,身上的新郎衣服應聲而碎,身形猛然拔高了數尺,那干癟的身軀一覽無余。
身體呈現黝黑色,干巴巴的,失去了生機,其上偶爾還有蛆蟲蠕動,兩排肋骨清晰的展示了出來。
他的手指猛然長長,其上全是利刃般的指甲,舌頭伸出了數寸,渾身散發著惡臭。
這玩意,已經不成人形。
花初夏的惑心劍猛然飛出,地上的冰墻如同雨后春筍,紛紛長了起來。
新郎鬼修的真元狂暴,一圈黑色的氣息沿著身子擴散,極快的沖擊著四周的冰墻。
很快他手腳并用,如同猛獸一般沖了過來,快如閃電。
身形一晃,已經到了花初夏的面門前。
手上的黑色真元猛然擊出,對著眼前的紅影而去。
太快了!這真元只怕已經到了金丹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