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倒是忠心耿耿,只是修為堪堪只有元嬰初期,加上毫無禁軍基礎,只怕是難以服眾。”展元菱對烏缺向來是什么都會說。
況且蘇長明也是世家子弟,這一點展元菱沒有明說,卻與烏缺達成了默契。
“哎!用人極難,除了此人,錦衣衛其他人更是沒有資質,若是軍中好手,只能從山西王那里找人,如此一來,事情更加棘手。”烏缺忍不住嘆氣。
新近冒出來的學院派修士,大多修為低微,根本難以承擔大任,而秦王軍的派系,就只有鎮北王和山西王兩派。
況且在帝國的西部,還有一個秦家一直尾大不掉,若是內斗太狠了,也給了西部的軍事集團機會。
“軍事集團向來是帝國頑疾,也不知道陛下作何打算!”展元菱有些氣苦。
這些軍隊的事情,他們兩人能力實在有限,而花初夏卻從不插手,根本猜不透帝心。
其實花初夏就是懶得管,只是正常人都不會這么去想仙帝,所以這就成了一個謎。
“帝心難測,我多年前已經猜不透帝心,興許這是好事,畢竟猜透了帝心,對仙朝而言絕對是災難。”烏缺忽然低沉了起來。
展元菱身子一僵,是呀,這興許就是陛下圣明之處,若是帝心被猜透,只怕魑魅魍魎就冒了出來。
“你要小心東廠,我最近已經查到,東廠與暗花會有著勾連。”展元菱想起了這事。
因為首相被刺殺,展元菱的人派了大批的人手,卻發現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東廠,嫌疑人全都被東廠包庇,這引起了展元菱的注意。
“東廠的詠孺是個死忠之人,性子極為尖銳,你的人最好離他遠一些,讓他們與世家去斗。”烏缺提醒道。
東廠!
這些變態,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邪惡影子,打著盡忠的幌子,其實是為了攬權。
展元菱忍不住握了握拳頭,卻知道東廠的人都是瘋子,若是惹惱了那些人,只怕自己這個最高法官,也會成為刺殺的目標。
畢竟他們連首相都殺了,這天下恐怕只有陛下是他們不敢動的存在。
“你說陛下帶了林承志一起回來是怎么想的?”展元菱猜測起了帝心。
烏缺眼睛微微一瞥,有些無可奈何,這不是個好話題,不過展元菱問了,他不得不答。
“只怕是要動雷霆之怒,攜兵進京,而禁軍也在林家手上,到時候只怕世家會吃不了兜著走,所以現在還是盡量少動,等陛下回來,再看也不晚。”烏缺身子抖了抖。
帝王一怒,浮尸萬里!
“我看不盡然,陛下向來不是個大動干戈之人,即便是最想推動的平權法案,也只是隔三差五的提,遇到阻力也是隨遇而安,從不強求。”展元菱越想越糊涂。
“好了,我們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蟲,等她回來不就知道了?我先去會一會蘇長明,等陛下回來,就將他推上禁軍寶座。”烏缺不想再談,只得提出了告辭。
展元菱有些愕然,烏缺這人實在是太小心了,說句實話,整個大夏,若是論陛下的第一心腹,絕對就是烏缺,他卻從來都極為低調,從不談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