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錯。”
霍衍再一次重復，臉雖然被眼鏡遮住了一半，但依舊能看出，他此刻非常嚴肅。
霍衍覺得，如果不和姜璃把話說清，以她這種傻白甜的腦子，還不知道要被人忽悠多少次。
璃姬聞言，目光怔忪地望著面前高高的少年，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他安慰。
“謝謝你。 ”
璃姬抱住少年的腰身，帶著哭腔的音調中還有一絲感動。
霍衍看著情緒激動下埋在他胸口的人，不多時，察覺到衣服濕了，是小姑娘滾燙的淚水，透過薄薄的衛衣，沾在他的心臟處。
霍衍一瞬間，覺得自己的皮膚好像被燙到了。
怎么就哭了呢。
明明被威脅都沒有哭，他不過實話實說而已，就哭成這樣…
雖是這么想，但霍衍內心依舊有種被觸動的酸軟，看到這樣的姜璃，仿佛像看到多年前無助的自己……
也是從那次以后，霍衍開始做著一個不斷重復的夢。
夢的背景在古代，他是個將軍，而那個不斷出現在他夢中的人，他看不清她的面孔，也不清楚她的身份，但這人每次出現，都是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樣，那種美超越了皮囊，仿佛從骨子里透出了生機，在那個戰爭頻出的年代，是那么的奪目。
每當這個人出現，所有的人目光都會落在她身上。
毫無疑問，所有人都為她癡迷。
霍衍不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對女人抱有怎樣的情感，但這個夢境著實陪他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歲月……
很多時候，他在夢中看見那個女人離他很近，但霍衍和另一個自己都明白，拋開這具皮囊，他們之間隔著萬水千山。
而此時此刻，霍衍發現，在姜璃抱住他的時候。
他仿佛和夢里的自己竟奇異的產生了共鳴，同樣的感情在這一刻達到了合頻。
那是一種，看似很近，卻又距離很遠的感覺。
霍衍仿佛還能聽到另一個自己嘆息：“與其害怕失去，不如從未得到……”
因此，即使很想安慰哭泣的人，手卻遲遲沒有抬起。
等他想抬起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放開了他……
璃姬真不知道青年腦回路那么長，腦海里滿滿都是關于他的身材。
哎，她果真沒看錯。
霍衍的身體比她想象中還要好！
璃姬悄咪咪用手圈了一下，腰也剛剛好，瘦卻不失韌勁，都是肌肉啊……
嗯，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璃姬心里默數一二三，終于把手放開，臉上還有殘余的淚痕。
“對不起，我…我就是忍不住。”但我還想再仔細摸摸。
璃姬發自真心地內疚。
“沒事。”
霍衍輕輕應了聲，可由于小姑娘的離開，懷里空蕩蕩的感覺，卻一時無法填平。
微風吹來，有淚漬的地方微微發涼，更加擴大了那份空蕩感，讓霍衍有種悵然若失的意味。
這種不拒絕，不回應的行為，倒是像極了那位將軍，璃姬默默想。
哦不對，還是拒絕過的，只不過拒絕無效。
璃姬嘴角彎起，越發覺得這兩個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