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戲，拍了七八遍才過。
對戲的男演員都要虛脫了，心想還好只是個客串，要是主演，天天面對這樣的導演，還不得瘋？
璃姬下戲，也有點奇怪。
男人今天心情不太對啊……
直到晚飯時，看到手機上的一連串轉賬，才猜到他今天估計看到了陳修和發的信息。
璃姬明知故問回了個問號，就見對方說，提前結片酬，還缺錢可以和他說。
噢～
“是還缺一些。”
璃姬笑著回復，看著不遠處玩手機的男人，眼里還有一絲狡黠。
不到兩秒，又是一個六位數的轉賬。
“夠嗎？”
“嗯……差不多應該夠男朋友的學費，謝謝霍導！”
璃姬快速打字回復。
霍衍…霍衍看到那幾個字都快把手機捏碎了，好在想到這是女孩送他的，稍微克制了一點。
不知道現在撤回轉賬還來不來得及。
霍衍一臉陰沉，竟不知道，那個孬種連學費都是女孩交的……
“你出來一下。”
霍衍發完信息起身，氣沖沖的模樣把周圍人都嚇到了，生怕自己不小心惹到他，都躲得遠遠的。
璃姬見狀，跟了上去。
……
片場外。
男人燃起一支煙，橘色的火星在煙霧里看上去閃爍不定。
璃姬走到他旁邊，喊了聲“霍導”。
“手機拿來。”
男人語氣很沖，第一次不等她同意，就搶過手機，點開自己的頭像，把對話框里所有的轉賬一一退回。
“剛才忘了，電影沒殺青前，片酬暫時還不能發，也不能預支。”
男人沒有表情，但眼神看向璃姬的時候，明晃晃寫著鐵公無私，仿佛發起轉賬的不是他一樣。
除此以外，還有一絲未察覺的委屈。
璃姬本來還想表示一下不滿的，看到男人這樣，也覺得有一丟丟心虛。
她是不是玩過了。
然后，就聽某個男人問：“你男朋友還要你教學費？”
語氣里的酸意幾乎沖天。
璃姬心道真的玩脫了，一邊想著怎么哄男人，一邊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不過現在不會了。”
璃姬強烈保證，但霍衍根本不信。
璃姬只好說道：“我就是想讓他看得見，摸不著。”
璃姬偷偷抬頭，見男人一臉狐疑，繼續趁熱打鐵，“我已經知道了，他不是個好人，過去總說會對我怎么怎么樣，實際上就是為了騙我對他好，所以我想把那些錢拿回來。”
“只有讓他知道我有，才會上當……”
說到這里，就看到男人一臉的不贊同。
畢竟正常人遇到人渣，及時止損才是正確的選擇，再不濟可以報警，這種設圈套把錢騙回來的方式，先不說和人渣有什么兩樣。
最起碼，它耗時耗力，與其費這個心思在人渣身上，不如想想怎么賺更多的錢，過好自己的日子。
璃姬也明白這個道理，理解男人的同時，卻沒辦法解釋，原主因為這個人渣，把命都搭了進去。
只能往前了一步，幾乎把腦袋埋進男人懷里，委委屈屈道。
“那些錢都是我的辛苦錢，是我一個一個盤子端出來的，錢是小事，我舍不得自己的心血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