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不敢生氣，扶著老腰起來給小主子解釋，在她看來杜芳菲是主子，發點脾氣沒什么。
以后要是當了皇后，掌管偌大一個后宮，連這點脾氣都沒有，怎么鎮得住一群狐媚子？
為此乳娘還挺自豪，就是腰閃得有點痛……
“小姐，老奴過去沒和您說，若您真和范小姐換了，那才當不成皇后呢！”
杜芳菲聞言，眉頭死死擰起：“這是為何？”
乳娘耐下心解釋：“就像老奴一直說的，表親就是表親，哪有和親生女兒一樣看重的？您可別得了點好，就覺得自己也是將軍府小姐了。范將軍可以為了親生女兒，全力支持當今圣上登位，但是為了您……”
乳娘搖頭一嘆，故意不說下去，但意思顯而易見。
如果是杜芳菲嫁給了三皇子，當今皇帝是誰還真不好說！
沒有了范將軍的兵權支持，只論朝內廝殺，三皇子和五皇子幾乎平分秋色，論文臣方面，五皇子甚至更勝一籌。
見杜芳菲臉色難看至極，乳娘拍拍她的背，哀傷道：“可惜夫人老爺去得早，咱們門楣沒人家顯達，家產又把持在范夫人手中，是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如果當時您嫁過去了，或許一輩子就是個王妃，甚至連王妃都當不上，充其量是個側妃。”
經這么一說，杜芳菲果然冷靜了下來。
那還是范璃嫁過去才好！
這樣霍闕才能當上皇帝，她才能靠獻上范家兵權，順理成章地成為皇后。
杜芳菲想到霍闕，語氣更不太好了：“那現在怎么辦？皇上已經半個月沒找過我了，自從上次徹夜未歸以后，姨母也對我看得很緊，連去宮里找表姐都不讓了。”
杜芳菲頭疼得厲害，乳娘一時半會兒也沒招，她以為自家小姐把圣上吃得死死的，才敢出這么個危險的主意。
沒想到不過半個月，圣上就變得舉棋不定了，難不成傳言是真的？
乳母表情幾變，她只是聽說皇后娘娘變得像個仙女兒似的。
莫非，是表小姐讓圣上改了主意？
“看來不得不這樣做了。”
乳娘心里下了決定，低頭對杜芳菲輕聲說了些什么。
聽完乳娘的話，杜芳菲差點把凳子撞倒，驚呼道：“有這種藥你不早拿出來！！”
“如果皇上以后只對我一人的身子動情，她范璃是天仙轉世又如何？”
杜芳菲眼里閃過一絲狂喜，隨即又有些遺憾：“早知當時在宮內就該用的，這都過去這么久了，他們肯定圓房了！”
“但現在也不算遲，如果表姐真的懷孕了……”
杜芳菲表情有些危險，“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見杜芳菲這么高興，乳娘張了張嘴，到底沒把心里的擔憂說出來。
這**散說是散，但實際卻是蠱，若真用了，圣上怕是這輩子都別想和別的女人有孩子了。
而且，要是小姐死了，圣上三個月內也會暴斃。
這如果被人發現，就是謀害當今皇上，論罪九族當誅。
可不這么做，大小姐真的得寵了，小姐又怎么會有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