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曦認識這個女人。
她叫程楚嬌，是連城孤手下一位得力官員的女兒。
見到她，花沐曦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段不太愉快的記憶。
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是在花沐曦一歲多的時候。
那天，似乎是舉辦了一個宴會，程楚嬌一見到她就夸個不停，請求城主爹爹們讓她抱抱這個小可愛。
當然，城主們是不會答應她這個無禮的請求的。
他們五位輪著抱都抱不夠，還能讓外人抱？
后來，四爹爹牧青煙抱著她經過一道走廊時，正好聽見程楚嬌在跟另外一個女子聊天。
“你以為我真喜歡那小丫頭？我對她好，逗她玩，還不是因為城主們都喜歡她。”
另一個女子說：“大小姐長得粉團團的，倒是挺可愛的。”
程楚嬌嗤笑說：“她還可愛？笨死了，一歲多了還不會說話。等我把哪位城主抓到手了，我非得想辦法讓城主們疏遠她不可。一個小笨孩，憑什么得到五位城主的寵愛？”
牧青煙沒有說話，抱著花沐曦默不作聲走過去。
在經過程楚嬌身邊時，他的手指動了動。
程楚嬌站在走廊外的一叢花叢后面，視線被擋住了，沒看見他們。
花沐曦和牧青煙經過不久，便聽見程楚嬌痛呼一聲：“呀，我肚子好痛。”
后來，聽說程楚嬌上吐下泄，不得不提早離席。
她這一病，就病了半個多月。
花沐曦幸災樂禍。
她兩歲半才開始說話。
不過不是因為她笨，而是因為她不想學小孩說話。
直到兩歲半的時候，四位爹爹都按捺不住了，說是牧青煙再想不出辦法讓花沐曦說話，他們就得去另外三個國家尋求名醫了。
花沐曦只好不情不愿開口說話。
此前兩年多時間，她一直在注意觀察正常小孩的言行舉止，努力模仿他們，總算學得象模象樣，沒出什么紕漏。
偶爾用用小大人的語氣，也被認為是她總跟在爹爹們身邊，跟小孩接觸太少的原因。
這會兒，看見程楚嬌又死皮賴臉去勾搭虛長空，花沐曦心里很不舒服。
這個女人，怎么配得上超級好的三爹爹？
花沐曦跑到虛長空身邊，用力拉開程楚嬌的手，雙手叉腰，奶兇奶兇喝道：“放開你的手，不許碰我三爹爹。”
虛長空一見花沐曦，頓時樂開了花。
程楚嬌被花沐曦極不給面子地喝止，臉上僵了僵，立馬便換了張臉，露出夸張的笑容。
她蹲下身，笑容滿面說：“原來是大小姐來了。大小姐，才幾日不見，出脫得越發水靈了，真是個美人胚子。”
花沐曦才不信她的鬼話，眼珠一轉，大聲問：“你很喜歡我三爹爹嗎？”
她的聲音很大，所有人都聽見了她的話。
程楚嬌略略有點尷尬。
她是在追求虛長空沒錯，可這種事只可意會，哪能輕易訴諸于口？
見花沐曦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她，仍在等待她的回答，她只好裝作嬌羞的模樣，點了點頭。
“嗯。”
花沐曦突然笑了，說：“程姐姐，你人真好，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