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曦回想著剛才大屏幕上顯示的場景,驀地明白了。
這人跟月輕歌有過節。
他真正要對付的人,是月輕歌,自己只是湊巧撞上了。
花沐曦在心里發出一聲冷哼,想害死月輕歌,她豈能坐視不理?
花沐曦放下揉著眼睛的手,打了個哈欠,抱住云棲塵的脖子。
帶著點倦意的聲音問道:“二爹爹,他是誰呀。”
她的這個問題倒也不算突兀,因為,留在廳內的人不多,余英卓這樣身份的人就更少。
他正在向南溟城城主行禮,花沐曦好奇問一句,很正常。
云棲塵今晚總算又搶先抱住了女兒,現在又被女兒摟住脖子,心滿意足。
他笑著回答說:“他叫余英卓,是南溟城城主的大公子,城主繼承人。”
“哦。”
花沐曦淡淡應了一聲,沒有再多問。
知道那人的身份,就行了。
她記住了,他叫余英卓。
南溟城主余義薄也聽見了花沐曦的問話,眼一亮,哈哈笑道:“花大小姐,這是我兒英卓。他可是我最得意的一個兒子,別看年紀小,會的本事可不少。花大小姐,不如哪天來我府上作客,我讓英卓好好陪你玩?”
此言一出,一眾城主都看向了余義薄。
他的這話里的含義,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就是想撮合余英卓和花沐曦嗎?
西樾城和北羅城城主不免也動起了心思。
若是他們的兒子能娶到花沐曦,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花沐曦在東陵城五位城主心目中的地位,瞎子都看得出來。
花沐曦尚未回答,連城孤道:“余城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余義薄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眾人,也就大大方方承認。
他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還能是什么意思?你們整天夸你們女兒可愛,夸又如何?等我兒長大了,把花大小姐娶到我家來,成我家的寶貝。”
他拍拍余英卓的肩,說:“英卓,你可要努力哦。”
余英卓應聲答道:“爹爹放心,我會的。”
冷夜寒冷聲道:“想得挺美。”
余義薄也不生氣,依然呵呵笑著,說:“那可未必。花大小姐主動問起我兒,說明我兒入了花大小姐的法眼,不是嗎?”
花沐曦頓覺無聊至極,打了個哈欠,趴在云棲塵肩上,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她才五歲呢,談什么婚姻大事。
就算要嫁,也不可能嫁給余英卓這種人。
爹爹們也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西樾城城主笑道:“那可未必,我發現今天宴會時,花大小姐看我兒看得多些。說不定,花大小姐看中的是我兒。”
北羅城城主不甘示弱,說道:“你們都看錯了,花大小姐明明是看我兒看得最多。天地良心,她今天老是往我們北羅城的方向看。”
五位城主都懶得理會他們,帶著花沐曦往宴會廳外面走。
留下另外三位城主爭論個不休。
真是無聊啊,花沐曦當然看北羅城的方向看得多,可她是在看北羅城城主的兒子嗎?
她看的明明是月輕歌。
想到月輕歌,五位城主心情都有些沉重,均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