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便也不難猜出鴻初書院的目的,他們就是想讓人相信這些。
那么這些學子相信之后呢?
似乎也不難想象。
這些學子來自各個勢力各個階層,他們信了之后自然會把這些傳給他們所在的群體,到最后,這甚至會傳遍六界。
這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結果。
蕭鏡水和鬼月君都得出了這個結論。
蕭鏡水皺眉:“所以,六界都信了之后呢?”鴻初書院又想借此做什么?總不至于大費周章只是為了給大家做個科普。
六界劫在即,身在這次風暴中心的鴻初書院絕對沒有那么好心。
鬼月君搖頭,她想不出個合適的理由。
蕭鏡水也對此很是不解,難得露出糾結又茫然的表情。
蕭鏡水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什么,卻是怎么抓也抓不住。
像是被惡夢魘住了一般,眼睜睜看著一團霧氣從眼前飄過,卻抓不出,想去追,卻無法動彈,惶恐令她想大聲呼叫,然而嘴巴就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般發不出聲來。
這種無力感,令蕭鏡水很是不安。
她難得有這種感覺。
“北洲必然知道些什么。”
蕭鏡水對此很是篤定。
鬼月君聞言無奈:“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么。只是就算是他們知道有什么用?他們能告訴我們嗎?”
之前天地樓給的那些關注各學子的資料中自然也包括神凰洲那五位學子的,大致也介紹了一下他們的情況,不難看出,他們排外,且沉默寡言。
這并不是他們性格使然,而是所有的北洲人都這樣兒。
蕭鏡水沉默,這還真是令人為難。
鬼月君拍了拍蕭鏡水的肩以示安慰:“算了,總歸輪不到我們操太多心,冥界,玄衍宗,多得是人可以去查。”
前幾天她們除了將消息傳回冥界,也寫了密信給扶云。
他們這些土著,總歸知道的比她這個外來戶多。
蕭鏡水揉了揉眉心:“這倒也是。”
她好像的確不用操心那么多,只要她想,她隨時可以置身事外。
“我答應了將上古史的內容告訴君月澄他們幾個,就先走了。”
鬼月君有點驚奇:“你不是不喜歡跟麻煩打交道嗎?”
她可是清晰地記得,紀行舟和君月澄是被蕭鏡水蓋戳的大麻煩。
蕭鏡水面不改色:“特殊時期特殊對待,而且這是沒有合適的理由不搭理人家么。”
鬼月君只是隨口一問,聽蕭鏡水這么說,便沒有再追問什么,揮手與她告別。
蕭鏡水不急著告訴他們,先回了自己的住處施施然休息了一回兒,黃昏時分,才傳信給其他人,并約他們在寰清城一處久負盛名的酒樓清酌樓見面。
出門在外,蕭鏡水比較矜持,只要了果盤和清酌樓特有的桑落酒。
蕭鏡水一邊飲酒,一邊用銀簽戳靈果吃,飄逸的袍裾鋪了滿地,看起來倒是十分逍遙自在又有幾分靈動。
幾人來時,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場景。
紀行舟進來后直接坐下,毫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杯酒:“唉,還是鏡水會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