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極少數知曉蕭鏡水真面目的,也無一不為此保持緘默,雖有人對她有所防范,但更多的卻是給予她禮遇,保護,甚至是支持。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蕭鏡水堪稱如魚得水。
這次被她算計的人,極有可能等到栽倒坑里都還不知道坑是誰挖的。而蕭鏡水出于某些考慮,估計到最后也不會專門跑過去給他們解惑,再來個嘲諷三連。
可以說這群人是相當的可憐和不幸了。
不過被坑的是沖著惡人,屆時應當是拍手叫好的人更多吧?
蕭鏡水走在回去的路上,步履生風,唇角帶笑。
沒人能透過這張溫和優雅的皮,看到她雖然不至于烏漆嘛黑但也絕對不會干凈到哪兒去的靈魂,除非她主動暴露。
不僅如此,表里不一還暗中謀劃著大事的蕭鏡水時不時碰到熟人時,還能神色如常地停下來跟對方打個招呼,甚至稍微聊上幾句。
回了自己的住處,蕭鏡水就直接用秘術將信傳給了遠在冥界的分身。
蕭鏡水并沒有先拆開信來看,因為她不確定這上面有沒有被做什么手腳,比如防偷拆的小陣法。若是有,蕭鏡水悄悄拆信被發現,可是十足十地毀人設。
反正看信的也是自己,她也遲早知道信的內容,所以本體跟分身就不要爭什么先后了。
冥界,鬼月君很快收到了來信。
鬼月君與本體思維同步,也擔心信上有防別人偷拆信封的小陣法之類的東西。
她來這個世界也是很多年了,又是對陣法鉆研頗深,她知道有一種陣法,能在被拆開的一剎那將影響傳達給寄信人。若拆信人是寄信人預期的收信人,ta會立即毀掉陣法;若拆信人不是預期的收信人,ta會借助陣法毀掉信件——當然,信件毀掉的同時陣法也毀了。
鬼月君此刻如同一個瞎子,但找別人來讀信顯然也不現實,而且若信上真有這種陣法,她眼下這形象讓別人知道了可真是有些丟人。
雖然鬼月君很不想承認,但是眼縛黑綢,手足皆有玄晶鎖鏈的她看起來真跟囚徒沒什么區別。
她在冥界一向不接見外客,也有這方面原因考慮。
不過這不意味著鬼月君對此毫無辦法了。
她摸索著進了一處密室,密室被復雜的結界和陣法覆蓋,隔絕任何窺探,也隔絕任何靈力,如同一座型監獄。
而在這間密室里,她的視力能恢復片刻的自由。
進了密室,關上石門,鬼月君便解下了縛著雙目的黑綢。
這條黑綢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唯有在這間特殊的密室里,它上面的禁制才會被解開,才能被摘下。
鬼月君面無表情地收起黑綢,走到桌前坐下。
這間密室的裝飾十分華麗,卻不足以讓她側目半分。
這不過是一間華麗的囚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