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鏡水再度收到關于鴻初書院對鬼月君的計劃時,已經過了將近十天了。
消息自然是鬼月君告訴她的。
聽完鴻初書院和冥界的一系列騷操作后,蕭鏡水:“……”
還別說,若蕭鏡水真的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員,而她與鬼月君也是兩個人,只怕鴻初書院的算計還這能成功。
只是院長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鬼月君就是蕭鏡水。她的確被冥界忌憚不假,但她同樣也是此方天道請來的客人,如今又是冥界的合作伙伴,利益相關。
此時的冥界,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她背后捅刀子的。
所以閻君接到信之后,很是一言難盡。
他對蕭鏡水自然是不滿的,因為沒誰會滿意一個總是捉弄自己的家伙。
但是那可是冥界必須得供著的祖宗,閻君是拎得清輕重的。
所以看完信之后,閻君二話不說就拿著信去找了冥王,冥王看完信之后,也二話不說將信送給了鬼月君。
鬼月君看完信之后,又說給了蕭鏡水。
——不得不說,冥界的操作似乎比鴻初書院更騷。
“倒也是個極聰明的人,心也夠黑。”
蕭鏡水十分可觀地評價道。
“可惜算錯了人。”鬼月君略到嘲諷道,“但凡換個人,她就能如愿了。”
可惜了,偏偏算計的是她。
蕭鏡水也是微嘲:“這般好手段,做什么教書育人的院長?隨便她去哪里做個政客,早就名滿天下了。”
一個處處算計的人,是不配為人師表的。
鬼月君糾正道:“這哪里是政客?分明是個陰謀家。”
政客非常時期會采用非常手段,但是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而院長,她只怕是恨不得天下大亂。
蕭鏡水從善如流地接受了自己的指正:“好吧,陰謀家。”這個詞匯也顯然更合適一些。
蕭鏡水又嘆息道:“這位院長所圖可不小,她如今又是這么個身份,屆時只怕是還有的忙呢。”
明明心思險惡,卻是給自己披了一張潔白的皮。躲在這張干凈的皮下,院長這些年發展的人脈應當不容小覷。
若院長真想做什么,哪怕這些人脈中不全是她的人,她也能依靠人情和對方的不知情騙取諸多幫助。
因為修士極注重師徒之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不止是說說而已。
雖然鴻初書院并不是秉承有教無類原則,來這兒學習的人大多只是書院學子,只有少數幸運者能拜里面的長老或導師為師,但這不妨礙鴻初書院在他們心中的高大形象。
若是鴻初書院“有難”,他們一定是義不容辭的。
鬼月君滿不在乎:“無妨,屆時頭疼的又不是我們。”
蕭鏡水聞言笑了:“這倒也是。”
到時候她估計已經功成身退了,他們之間怎么斗,就與她無關了。
“你先去忙吧,這事兒還有與冥王和閻君好好商議一番呢。”
蕭鏡水對鬼月君道。
鴻初書院這次的操作如此優秀,她與冥界之間,少不得交流交流。
不然,人家總不放心。
鬼月君:“……”
用完就扔,不愧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