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初書院今日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紀行舟約了蕭鏡水、君月澄還要任是非一起出去玩,卻在跟任是非一起來接蕭鏡水和君月澄下丹術課的路上被人給堵住了。
容貌姣好的女修哭得梨花帶雨,看向紀行舟的目光滿是哀怨。
紀行舟不等對方開口,就大感不妙。
這一幕他太熟了,像極了之前那些找上門來糾纏的女子。
但關鍵是……這張臉他不認識啊!
紀行舟承認自己花心風流,也承認自己挺渣的,但是他不至于渣到連自己交往過的女子長什么樣都能忘。
所以真想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想搞他。
說實話紀行舟真想二話不說開溜。
但是這女子出現得太突然,又是明明白白沖著他來的,紀行舟知名度頗高,眼下又是下學時間,來來往往的人都被吸引了來。
紀行舟若是此時跑了,只怕日后有什么流言傳出,他想洗都洗不清了!
紀行舟壓下心中的焦躁,臉上帶著標準的假笑:“不知這位仙子是?您攔住我去路,又所為何事?”
眼下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那女修不知被紀行舟觸動了什么敏感的神經,當即冷笑一聲:“好啊,當初跟我好的時候心肝兒寶貝兒的叫,如今又裝作不認識我了?!”
此話一出,周圍人眼睛頓時亮了,這真是有故事啊!
想想風鳴公子紀行舟的花心之名,再看看眼前這女修潑婦般的作態,不是活脫脫薄情郎欺負良家女之后一走了之被良家女找上門來的畫面嗎?
頓時,眾人看戲的熱情更高了,甚至還有不少人傳音給自己的好友,讓他們一同前來。
原本跟紀行舟一起來接人的任是非見這架勢,默默與紀行舟拉開了些許距離。
人家的私事,他不好插嘴,更不好插手,所以還是讓紀行舟自己解決吧。他得離遠些,免得被誤傷了。
其實若是換作其他人,任是非會擋在一邊幫忙問清楚,但是對紀行舟,他真沒那份行俠仗義的心。
任是非的母親就是被他父親寵妾滅妻給害死的,出于這個原因,任是非。本能地對花心風流之人無甚好感。不對紀行舟處處報以白眼,已經是他的風度了。
所以讓任是非給這么一個人幫忙處理桃花債,是萬萬不可能的。
紀行舟看著與他拉開距離的任是非,心都涼了,連與他尚有交情的任是非都不信他,還會有人信他嗎?
紀行舟硬著頭皮道:“這位仙子,我是當真不認識你,你怕是認錯人了吧?”
紀行舟微微蹙眉,那張艷麗至極的面容露出如此神色,讓人忍不住想將他眉間的憂愁撫平。
紀行舟有意示弱,博取同情是不可能了,畢竟他實在是花名在外,他只是寄希望于眼前這人有少許良心,不要再往他身上潑臟水了。
雖然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是背鍋,他是萬萬不樂意的。
然而紀行舟注定要失望了。
女修冷笑一聲,道:“怎么,堂堂風鳴公子,敢做不敢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