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舟看著突然到來的蕭鏡水,神色沒什么變化,依舊皮笑肉不笑,以一種頗為冷漠的神色打量著。
他有些好奇,蕭鏡水會說些什么,也同別人一樣認為是他渣了那勞什子阿柳嗎?
蕭鏡水的插入,令氣氛多了些古怪的僵硬。
不少視線或明或暗地落在蕭鏡水身上,他們想看看蕭鏡水忽然加入進來,是想站在誰的一邊,又想做什么。
不過如今蕭鏡水雖還未明確表態,他們都默認為蕭鏡水會站在阿柳這一邊,畢竟他們不認為蕭鏡水會偏幫紀行舟這個“惡人”。
跟過來的君月澄自然有注意到眾人的視線,不免有些焦急,他有些暗惱,蕭鏡水管別人的事做什么,這種事一看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貿貿然插進去,只怕沒事也惹得一身騷。
蕭鏡水對這些打量視若無睹,她對喻蔓道:“喻師妹,你既然這么說,可是有什么證據?”
蕭鏡水聲音甚是溫和有禮,神色也一派淡然,竟無半分偏向誰的樣子。
被蕭鏡水這么問,喻蔓一時有些尷尬,方才與紀行舟嗆聲時的理直氣壯理直氣壯不知跑哪里去了,聲音小了些許,透著心虛:“沒,沒有。”
蕭鏡水笑容微微斂了幾分,嘆息道:“喻師妹,我之前與你說過,永遠不要在不了解對方情況的前提下以自己的眼界去判斷別人什么。”
蕭鏡水這么一說,喻蔓自然是想起了之前入學試煉途中蕭鏡水對她們的教導。
蕭鏡水說的很有道理,她也銘記于心,但……
“可是,這件事已經很清楚了呀,紀行舟是個什么人我們都知道……”
喻蔓小聲辯解道,卻在蕭鏡水平和寬容的目光中漸漸消了音,莫名的心虛。
蕭鏡水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幼稚的小孩子似的。
一旁的紀行舟眸色微亮,是啊,一個個的,沒有證據,憑什么就上下嘴皮子一碰,妄下定論,將臟水兜頭倒他身上了?
紀行舟想笑,卻不是冷笑,而是高興。原來,這世間竟有人能拋開偏見理智地看待他啊。
紀行舟看向蕭鏡水,眼底異彩連連,心中郁氣平了幾分。他也不急著說什么了,先看看蕭鏡水打算如何為他說話。
“喻師妹,你又如何知道大家知道的事情就是對的呢?”蕭鏡水微微搖頭嘆息,看向喻蔓的目光多了一絲失望,“而且,你要知道,就算是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都有翻案的可能,更遑論沒有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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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鏡水原本以為喻蔓經過上次的事之后會成長不少,但是事實證明,她雖然有所改變,但還沒有真正成長。
她對是非對錯的判斷,很大程度上是依賴于自己的認知,而非客觀的證據。
喻蔓雖然還想辯解什么,但是對此刻算不上嚴厲的蕭鏡水,她卻像仿佛一時間失去了辯解的能力,嘴唇抖動,似是在囁嚅著什么,最終卻什么也沒有說出口。
見喻蔓被蕭鏡水三言兩語勸住,阿柳不干了,聲音尖銳道:“花月公子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幫紀行舟脫罪嗎?”
阿柳姣好的面容一陣扭曲,竟有幾分猙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