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凝霜和阿柳的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
至于紀行舟的話雖然也有那么幾分道理,但他們只當他是在狡辯了,畢竟現在的證據可是方方面面都偏向阿柳,紀行舟就算是不肯承認,也不過是垂死掙扎了。
一時間,眾人看向紀行舟的目光更加鄙夷。
紀行舟無視掉眾人的目光,神色冷凝:“阿柳姑娘說得對,我的確是不想娶你,但絕不是因為你配不上我,而是因為我與你之間,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關系。”
紀凝霜冷笑:“證據都擺在面前了,真不知你哪兒來的臉說這句話!”
“但凡阿柳姑娘懷的是紀家的血脈,家族玉牌都會有反應,至于這些人證,呵。”紀行舟嗤笑,“要易容成我的樣子,還真不是什么難事。”
紀行舟油鹽不進死不承認,將紀凝霜和阿柳氣了個仰倒。
蕭鏡水就是在這時站了出來:“既然雙方都認為自己說的是對的,但也找不出更多的證據,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判別孰是孰非。”
紀行舟頓時眼睛一亮:“鏡水有什么辦法?快說出來,好證明我的清白!”
眾人見紀行舟這么說,心生疑竇,難道紀行舟不心虛嗎?還是說,他真的不認為那孩子是他的?
阿柳也不甘退讓,也道:“還請花月公子幫忙揭露這人的真實面目,阿柳感激不盡!”
紀凝霜也道:“若花月公子真有辦法,還請不要吝嗇!”
又聽兩人這么說,今日來旁觀的人皆有些糊涂了。看來這件事情不簡單吶,他們還是先別妄下定論了,老實看著吧。
蕭鏡水道:“判別這件事孰是孰非最好的辦法是證明孩子的生父到底是不是行舟,但家族玉牌識別力度有限,我認識一人,卻能識別孩子生父。”
“是誰?”
三人異口同聲,紀行舟早已知曉,如今不過是做做樣子,阿柳和紀凝霜聲音頗為急切,但這種急切不是出于心虛,而是出于迫不及待想證明孩子的生父就是紀行舟。
紀行舟眸色微暗,看來,她們都很篤定自己就是孩子的生父,他也因此更加肯定了這兩人只是來陷害他的棋子。
蕭鏡水等少數知情者也得出類似的結論。
蕭鏡水微微一笑:“想來你們應該也都聽說過,是鬼月君。”
這三個字一出口,整個大廳都安靜了幾分。
無他,這幾日鬼月君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亮了些,尤其是前不久拂袖離開鴻初書院的事,更是傳得沸沸揚揚。
人家前剛走,就去請,只怕是不好請啊。
鄭齊山今日沒來,來的是薛修平。薛修平聽蕭鏡水提到鬼月君,便知這不是一件小事。
薛修平目光微閃,看來蕭鏡水與鬼月君,關系真不一般啊。
沒有人懷疑鬼月君做不到,畢竟人家參悟了輪回道的,辨認一下是否親生父子,簡直是殺雞焉用牛刀。
紀凝霜訕訕道:“這,我們也沒有這么大面子啊。”
阿柳也是點頭。紀家都是她高攀不起的存在了,而鬼月君,是紀家都高攀不起的存在。請這么一個人來幫自己的忙,她覺得想想都是冒犯。
紀行舟作沉思狀,半晌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蕭鏡水:“所有鏡水是打算幫我請鬼月君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