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紀行舟,才揚眉吐氣了一把,正將心思放在為自己正名上呢,才不會想到這些。
亦或者說,就算紀行舟想到了也不會開口,畢竟他這幾日被這件事煩了個不輕,若不是他運氣足夠好能證明清白,那么屆時就算他不娶阿柳,他的名聲而壞透了。
紀行舟可從來都不好心,讓他為險些壞了自己名聲的兩個人考慮,他還真做不到。說實話,此刻不落井下石,全是因為他想稍稍挽回一點點自己今日低到谷底的名聲。
不過蕭鏡水卻是“善解人意”的,問出了別人不敢問的問題:“那你可知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誰?”
蕭鏡水聲音不高,但修士各個耳聰目明,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一個個豎起耳朵聽。
連阿柳和紀凝霜也從不敢置信中暫且走出,靜候鬼月君的答案。
鬼月君自然是會給蕭鏡水面子的,很是耐心且溫和地回答道:“沒見過人,不甚清楚。左不過是紀家的人,而且血緣與紀行舟極近,不出兩代。”
蕭鏡水“唔”了一聲,便不再繼續說什么,將腦補的空間留給眾人。
眾人也不負眾望,腦補出一出出跌宕起伏的大戲。
血脈極近,不出兩代,那么符合條件的無疑就那么三個人,紀行舟的大伯和堂哥,以及,他的父親。
無論是這三個人中的哪一個,這都是一出絕世好戲啊!
再聯想前幾天紀家下人的指認,各個將矛頭對準紀行舟,要說著背后沒點什么,還真沒人信。
不少人或隱晦或明目張膽地打量了紀凝霜一眼,紀家大小姐在踩紀行舟的時候可是踩得最歡了,難道,這事是紀家主一脈的主意?
雖然紀桓也符合鬼月君說的條件,但紀桓是紀行舟生父,總不會這么坑自己孩子,所以懷疑的對象,一下子落在了紀尋和紀承運身上。
阿柳顯然也是跟上了眾人的思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從最初的不敢置信中走出,她如今大腦恢復了幾分清醒,幾乎能預見自己未來一片狼藉的名聲。
眼下,無論那日與她發生關系的人是誰,都無法改變的她即將聲名狼藉的現實了。
阿柳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這次依舊是蕭鏡水扶了一把。
不過不同于上次,這次有幾人“好心”地提醒:
“花月公子,這么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你扶她作甚?”
“是啊是啊,快松開她吧,別被她臟了手!”
此類話引得不少人的附和,蕭鏡水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厭惡,卻不是對阿柳,而是對這些所謂的“好心”人。
真是的,之前在紀行舟的事上吃虧還沒吃夠嗎?怎么又上趕著妄下論斷,不怕再被打臉嗎?
阿柳聽得眾人的話,臉都白了,又驚又怒又怕,小腹再度傳來絞痛感,她手不由捂住了肚子,并弓下了腰,喉嚨里溢出痛苦的呻.吟。
這時偏偏還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十分刻薄地開口道:“花月公子還是快點放開這個女人吧,當心被她訛上了!您身份尊貴,可別與這種人扯上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