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鄭齊山饒是百般不情愿,卻還是不得不在有蕭鏡水在場的情況下硬著頭皮與鬼月君交涉。
但是因為蕭鏡水在的緣故,很多話不能明著說了。
所以鄭齊山關于鬼月君拂袖而去那日的道歉,變得十分委婉曲折。
若不是蕭鏡水詳情,聽鄭齊山如此委婉的轉述,只怕是會以為鬼月君仗勢欺人呢!
什么“雖然鬼月君那日將鴻初書院與冥界的關系弄得很僵,但我們很是理解鬼月君的行為,畢竟是我們有錯在先……”什么“前些天鬼月君寫的信‘獨具一格’,不過也是我們不好,去信給鬼月君時……”
一堆雖然但是之類的話語,把鴻初書院塑造成一個可憐小白花的形象。
而鬼月君,無疑成了欺負小白花的惡人。
蕭鏡水內心深處對鄭齊山的茶藝十分震驚,表面卻還是配合著露出一副震驚的神色,偶爾看向鬼月君的目光里,多了幾分不贊同。
鄭齊山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看來他這么多天專門想好的托辭還是有用的。
反觀鬼月君,則是一副毫無察覺且理所當然的神色。
鄭齊山不由垂眸,斂下眼底的嘲諷。
呵,什么萬眾追捧的鬼月君,十年參悟輪回道的絕世天才,不過是個沒腦子的蠢貨罷了。
至交好友都快要被有心人離間了,居然還一無所覺!
不過鄭齊山可沒有提醒鬼月君的打算,在他看來,鬼月君一直意識不到才好呢。
若是能策反鬼月君的好友,屆時在背后捅他一刀,想想就激動人心。
更激動人心的事,若此事成了,鬼月君必然死不了,那么這對知己必然會反目成仇。
如此一來,這兩人一個背后站著玄衍宗,一個背后站著冥界,屆時雙方對上,書院就能坐收漁利了!
鄭齊山不知道的是,對面兩人都沒有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嘲諷和莫名的興奮。
蕭鏡水與鬼月君趁著對方垂眸的功夫,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關愛傻魚的眼神。
噫,蠢魚,都要被釣上來了,還以為自己釣了別人呢。
恰在這時,魚竿上的浮漂動了動,魚竿也被一股大力扯著向前。
蕭鏡水嘴角微微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啊,魚上夠了!”
蕭鏡水這句話似乎與目前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但卻也不顯得多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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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月君聽蕭鏡水說魚上鉤了,也懶得聽鄭齊山羅里吧嗦,轉過身去幫蕭鏡水收魚竿去了。
被忽視的鄭齊山:“……”
你們還記不記得你們是來做什么的?!
若是二人知道鄭齊山的腹誹,定要贈他一對同款白眼。
她們可不就是來釣魚的嗎?
在這種略古怪的氛圍下,蕭鏡水的第一條魚就這么釣上來了。
魚挺大,看起來有五六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