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這件事之所以能拜托到她身上,就是懷疑冥界有奸細,鄭齊山此舉,無疑是給了她一個盤問的機會。
雖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鄭齊山現在不可能交代這個,不過她好歹明面上是冥界的人,怎么也得關心一番。而且等日后與鴻初書院達成合作時,也算是有個由頭過問相關的事。
奸細這種事,對冥王來說是大事,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地盤被別人弄成了篩子。
蕭鏡水目前也是在意的。畢竟,她的秘密還在是太多了。而她本身在冥界就是個瞎子廢人,且還沒個自己人能幫忙做事,若是這些奸細發現了,只怕是有麻煩。
她自身的秘密藏得深,在冥界也一向只以鬼月君的面目出現,倒是不用擔心被人發現蕭鏡水就是鬼月君。
但是她在冥界那副鬼樣子讓奸細發現并利用可就不好了。鬼月君與冥界不和的消息,可是大事。
鄭齊山微笑:“就像鬼月君與蕭鏡水是朋友,老夫這么多年自然不是癡長年歲,有幾個冥界朋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鄭齊山的回答可謂是相當圓滑。
鬼月君似是被噎著了,找不著反駁的點,瞪視了鄭齊山半晌,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本君沒時間跟你們兜圈子,有什么目的直說。你們與本君素昧平生,為本君解憂?呵,鬼都不信!”
鄭齊山被鬼月君給了好一頓沒臉,難得不生氣。
鬼月君越氣急敗壞,說明他在冥界的處境越不好。而他的處境越不好,越有助于他們達成目的。
“鬼月君何須動怒?我也沒有胡言亂語。”鄭齊山無視掉鬼月君噴火的目光,笑容得體,“幫鬼月君解憂是真心話,畢竟鬼月君……在冥界的處境委實不太好啊。”
鬼月君冷眼看著他,不發一語,卻是平靜了些許。
但也只是表面上。
她有些好奇,鄭齊山說出這一番話,是來自那封信的猜測,還是真的從眼線那里得知了什么。
若是前者,世上聰明人多了去了,倒也不足為懼。若是后者……這眼線只怕是要清一清。
鄭齊山見有戲,雙眼微微一亮,和藹慈祥的臉上露出幾分違和的精明來。
他循循善誘道:“都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像您這樣的天才,少不得遭小人嫉妒。雖然以鬼月君的本事,這些小人也不能奈你何,但到底蒼蠅多了也煩人不是?”
鬼月君心道我看你才是那只最討厭的蒼蠅,不過卻還是配合著露出幾分沉思的神色,然后不情不愿地微微點頭,算是認了他的話。
鄭齊山見她這般,只當是被自己說動了,眼底得意更甚。
鄭齊山繼續道:“老夫有一法,不知鬼月君愿不愿意聽。”
“說。”
鄭齊山無視掉其中的冷意,將書院的打算娓娓道來:“我們凡界有個詞叫‘狡兔三窟’。您在冥界雖然也位高權重,但在冥界,權勢最大的還是冥王,若是您有朝一日被打壓,手里也沒有能用的勢力啊!所以,您應該在別處再發展些勢力。”
說到這里,鬼月君目光微冷,卻依舊示意鄭齊山繼續說。雖然鄭齊山說話不中聽了些,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鄭齊山笑瞇瞇繼續道:“鴻初書院存在已久,在六界都頗有勢力。若是鬼月君愿意,我們自然可以互利互惠的。鴻初書院一向待人優厚,定然不會讓您吃虧的。”